“谁？”
他停顿了下：“戚家的戚一弦小姐。”
等到戚一弦进来的时候，慕酒甜终于知道为什么警卫员的脸色那么尴尬。
眼角泛红，不施粉黛的小脸上还有着未干的眼泪和泪痕的戚一弦捏着一份A4纸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下。
祁家和戚家并不算很熟，现在戚家当家的是戚父那一辈的，自然也和祁老说不到一起去。
不过祁老爷子还是柔着面色：“戚家丫头这是怎么了？”
“祁爷爷，我……”
她状似委屈甚至害怕的朝祁睿锋瞧了眼，然后腿脚一软，整个身子瘫倒在地毯上，惊得旁边的帮佣连忙去搀扶。
梨花带雨的小脸，微微隆起的小腹，让祁老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同样掉落到地上的A4纸给吸引了过去。
最后一页暴露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中。
加粗的字迹。
【此样本和祁睿锋先生的样本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推测为父子关系。】
这……
“祁睿锋，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大掌狠狠的砸在扶手上，祁老爷子很明显处于盛怒之中，就连平日里的称呼都变了。
老宅里一片死寂，就连呼吸都听得见。
将纸张捡起来，从头到尾快速浏览一遍，祁睿锋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盛怀暖看去，可那双丹凤眸中全然都是不可思议，就连和他对视一眼都不曾。
男人偏首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女人，薄唇掀起，一字一句都几乎是嗓子最深处挤出来的：“样本是谁的？”
戚一弦已经脸色苍白，红唇蠕动了两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素白小手搭在小腹上，还有什么是不明显的。
“我的孩子？”
“对……”咬了咬唇，她似乎才鼓起点勇气：“我一直都没有敢告诉你，害怕耽误你和盛小姐的事情，可……可我爸爸要逼着我打胎了，我想要这个孩子，祁少，我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
她仰脸哭得不成样子，那是一种鼓起所有勇气后的崩溃失控，就连从地上爬起来的能力都不曾有：“这个孩子是那天晚上有的，我求求你，我不会耽误你的任何事情，只求你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好吗，我真的不会耽误你和盛小姐的事情……”
提到盛小姐，祁睿锋似乎才反应过来，大踏步朝盛怀暖的方向走去，路过祁老爷子时直接被他伸手拦住，可祁睿锋也不管不顾的拨开，搂着盛怀暖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低低的嗓音皲裂开的都是恐惧和若有似无的哀求：“你相信我，书画，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碰过她，相信我……”
没有人回应。
甚至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