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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梨一身疲惫的回到望舒院,闷闷的躺在床上,云裳唤她梳洗她没挪动,只说自己累了,想要睡会。
她侧身朝里,眼睛闭着,其实脑子里一直都在跑马。
今日之事一件连着一件太过蹊跷,不由得她不深想。
从赏花台开始,故事就拉开了帷幕。方慕颜离开,丫鬟香蕊呼救是偶然事件还是早有预谋?
这个问题在采薇厅推断过,不过关联的是春晖阁,因为当时大家并不知晓方之义之事。
若是偶然,她跟着众人去围观了,还会有墨儿引领之事吗?不会!
若是预谋,她想要去围观必然会有人出来阻拦,即便她没有落在后面,那种慌乱的情况下有个小丫鬟出现拦她应该没有人会在意……
所以,预谋的成分比较大,那个墨儿出现的那般及时,编了一套谎言将她带至方之义处,应该早就在附近蹲守了吧,是伺机要引走她的,当众人奔赴荷花池时墨儿便貌似合理的跳了出来。
墨儿……这个人在宋念卿手上,不知道她的说辞是什么?
随后,她侥幸被宋念卿所救,出了山洞回春晖阁换衣裳,好巧不巧白猫和男子先后出现,丢下了那块玉佩。随后春喜赠予香囊,再在厅上污她与男子私会……
一切来的如此连贯,水到渠成,是事先与方之义串通好的吗?
若是串通好的,她在方之义那里吃了亏,本身就有了污点,后面的事不就多此一举了吗?
那……这样看来,方之义和春晖阁这两桩事应该是独立开来的,否则说不通了。
另外,方之义明知她的身份还要辱她,也许是受了方氏的指使,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她嫁与宋兰舟。
春晖阁事件也同样如此,不仅嫁不了,还要索她性命!
这个人是谁?方氏吗?但她在采薇厅上一开始是护她的,本来私会之事已经要平息了,是方慕颜不依不饶再度挑起事端,所以……若说是方氏刻意安排,这个环节就说不过去了。
那……方慕言吗?这位娇小姐一直咄咄逼人,欲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可是纵观全场,她看到那些所谓的物证也不时的处于惊愕之中,她那样的性子是装不出来的。而且她那般在意世子,怎会愿意用这般手段对付自己,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实在不像她平日的言行。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早就知道旁人与世子有牵扯,估计私下里就动手了,还会布下陷阱等到这一日吗?不会!
啊!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里乱的跟一锅粥似的。
在宋家,除了方氏处处针对她,还有谁要害她?
她与世无争,谨小慎微,自认没有得罪过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时常交代云裳要处处忍让,不要为她与人争斗。
脑子里把熟识的人一遍遍地过着,忽然跳出一个人来——宋淑玉!
这个四小姐平日是与自己不太对付,但凡碰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拿她撒气,但也仅此而已,而且……她们两个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吧?她要嫁与宋兰舟与这个庶妹有什么关系?
说到利益冲突,她便想到了今日在厅上与她起了争执的秦婉,她那般积极,不顾待嫁之身审问于她,是为了什么?爱慕宋兰舟吗?
……
是了,宋兰舟那般的人物,京城中爱慕者比比皆是,所以对她有些敌意也很正常。就是肯为她说话的柳家小姐,她也看的出来人家对宋兰舟是有好感的。估计那个顾家小姐也是如此。
但是……和秦婉是初次见面吧,她怎能连环布局,调动宋家的奴婢?这一点说不过去。
想,继续想。
对了,那张小像!
画的那般逼真,肯定是见过她的人才能如此。而她十年未出府门,认识她的无非就是宋府之人,还有几个亲戚,比如方之义,但是刚才已经否定了方之义与春晖阁的联系。
在采薇厅,秦婉分析说是那个世子无意中见过她,她当时就努力回想,自己除了新春会与宋老爷共桌,其他时候都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厅堂用饭的。
上次和织秀闹起来是破天荒被叫到了小厨房,后来想想肯定是方氏设计好了让她与织秀相遇,因为小厅堂与海棠厅有一段好长的距离,她平日过去根本不必经过游廊。那日为了让她与织秀狭路相逢,所以改换了用饭地点。
但不管是小厅堂还是小厨房都是在后院,而外客前来只会在前厅招待,那个世子若是来找宋兰舟要么在前厅要么去叩玉轩,那两处都与后院隔着一道围墙,月亮门上还有人值守,所以外男怎么会看见她呢?完全不可能!
既不是外人,那会是府里的谁画了她?
哪个藏拙的下人?或者是……几位公子?姨娘?
等等,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她嫁入宋家与他们何干?当家人依然是主母方氏,她不会也不可能夺权,宋家的天不会变。
翻来覆去,她始终毫无头绪,脑子都有些昏沉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云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翻箱倒柜的样子。
“你做什么?”她侧了侧身,忍不住问。
“我在找上次大公子给我们的那瓶药。”
“找它做什么?我的伤已经好了。”
“刚才萧嬷嬷过来问那瓶药还有没有,说大公子要用,我找了好一会没找到,告诉她还有,找到了就给她送去。”
“他回来了?”君梨坐起来,声音略略提高了些。
“回来又走了,据说去舅老爷家了。那药效那么好又是最后一瓶,他肯定是害怕日后落疤破了相,要不一个大男人还能惦记这事?”
“哦。”她有些失望,重新躺下,怔怔的望着头顶的纱帐出神。原不会这么快解决争端,自己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还有,不过与他分别几个时辰,她就这么盼着他来么?
这姻缘,貌似就在眼前,可明明又远在天边。
云裳看她意兴阑珊很不得劲,凑过来摸摸她,“是我吵到您了还是心里烦睡不着?”
她没说话。烦是肯定的,不过出了趟门,如此泼天大祸,唉!
云裳又道:“别想了,反正事情已经查明,咱们是被冤枉的。而且大公子对您那般痴心,您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是查明了,若是没有,她今日就要按族法处置了,瞧那阵势宋兰舟也未必拦得住,得亏有他。
他……
她叹息,他会如何?
转头看向窗外,天已擦黑,“你去打探一下五老爷怎么样了?”
“谁?”
“啧!扶光轩那位。”
云裳一下子站起来,奇怪道:“您打探他做什么?”
“是他帮了我们,我们连声谢谢都没有,现在他被人家责难,我们不应该出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