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君梨嗔他一眼,心里却是欢喜。
他没说去玩,那肯定是有事要办。她喜欢他带上她参与他的事,而不是一切以保护她为由让她蒙在鼓里。
当然,他记挂她的心她也明白。
忽然想到刚才进门他的那番神情,不由问道:“有人来过?”
“为何会如此说?”
“我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才发觉,显然是心里有事不曾留意,而这里……”她指了指脚边的一个铁盆,里面有东西焚烧的痕迹,虽然已是黑灰无法辨认,但是那薄薄的一层并未碎裂,依稀能看出纸张的模样。
“紧要的书信?”她跟着又问了一句。
“怎么现在这么厉害了?火眼金睛一般。”宋念卿蹭着她的脸颊,感觉他的梨儿浑身上下都是香的。
“若是无关痛痒你何须如此?”君梨淡淡一句,又道,“刚收到的?”
“也许是之前收到的呢?”
“不可能,你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她一口否认。
宋念卿被她说的笑了一下,“知我者,梨儿也。”
心思忽然被触动了,再道:“前夜你与李九斤在福来客栈的那番说词还真把人家给唬住了,之前怎么从没听你跟我说过?”
“之前也没遇到那么要命的事情,”君梨皱起了眉,想到那夜仍然觉得后背发凉,“都火烧眉毛了,我要再不给自己说出一条活路来,真的就要引颈受戮了。”
“全是我不好。”他不觉暗下双眸,“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害的你……”
她柔柔的捂住他嘴,“这话以后别说,若不是你护着我,我怎会活到今日?再说那夜听风与李九斤一触即发,正面对峙,他是真的准备拼命,你可别怪人家不尽心尽力。”
说到这个她都有些惭愧,至今也没好好谢过人家呢。
“嗯。”他点头,对听风他是下了死命令的,让他在福来客栈一定要保住君梨,但他没算到太子会干预,所以棋差一招,差点就要鱼死网破。
“不过,你说的那些话倒是有些道理的,你父亲若真的娶了那个郡主,尧国怎会不大肆宣扬?而我们禹朝的谍者又怎会毫无察觉,集体失声?”
关于这一点最让人匪夷所思,可是谍网并非自己管辖范围,他也不好擅自过问。
而且太子现在巴不得他把自己摘干净呢,断不会允他染指谍网。
君梨点头,“我之前没想那么多,前夜晚上胡诌一通,忽然越说越通顺,越说越觉事情不太对劲,你说那个胡金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还有皎月,他的话又能信多少?”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那不等于没说。”君梨轻轻的打了一下他,“一个人要么生要么死,哪里能模棱两可,左右摇摆的?”顿了一顿,”念卿,我突然很想去尧国看看。”
宋念卿怔了一下,“你想寻那个顾朝?”
“嗯。”
“傻子,他是郡马,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可是那些人的话又不足为信,不见真佛我好不甘心。”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是个女子,时时掣肘。
“要去也是我去……但是现在……”宋念卿说了半句忽然停滞,幽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