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勺对上柳风行,打斗极为激烈。她手中的长鞭像灵蛇般舞动在文萱的四周,不让黑衣人有近身的机会。
文萱,就是梅开勺的软肋,只要以文萱的性命相威胁,重情重义的梅开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同样的手段使用两次,只要效果显著,柳风行自然百试不厌。
柳风行踏着劲风,冲向瘫软无力的文萱。梅开勺心一惊,一掌拍开眼前的黑衣人,袖中的匕首滑入掌心,逆风飞了出去。
处在梅开勺身后的黑衣人一看情况不秒,拉开弓弩对准梅开勺的方向,射出几支长箭。
与此同时,梅开勺铆足了劲儿,欲飞身拦住柳风行,哪里顾得上身后是否有危险。
柳风行余光一瞥,顿时脸色大骇。他临时改了道,对着半空疾驰而去的飞箭轰出一掌。身体由于失去支撑,而重重地摔倒在瓦片上。掌风偏离了轨道,直接对着梅开勺窜了过去。
不好!
柳风行悚然惊起,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距离梅开勺太远,根本来不及去救她。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弱势的文萱突然动了。她猛地纵身,扑向朝自己奔来的梅开勺怀里。巨大的冲击力猛然袭来,梅开勺闷哼一声,两人一起从屋檐滚落下去,摔在花丛中。那几支来势凶猛的飞箭,砰砰地钉在二人滚过的地方。
柳风行看得一身冷汗,他捂着受伤的手臂,踉跄地站了起来,腿部的酸麻,令他又险些栽倒下去。阴沉的目光,扫向长廊下,自娱自饮地妖媚女子。
苏楠烟的偷袭,让他险些酿成大祸。
“谁让你们放箭的?”柳风行推开扶着他的黑衣人,语气阴沉地怒斥,“主子有令,不能伤她分毫!”
“属下见堂主有危险,一时心急,乱了分寸。”黑衣人低垂着头。
“你们听着,即便我惨遭不测,最先护住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明白了吗?”这些影卫,都是柳风行一手教出来的高手,他们对他心怀感激和敬意,但不能因他一人,而坏了主子的计划。
“属下明白。”
“啧啧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定很疼吧?”苏楠烟扭着腰肢走过来,对着花丛里的梅开勺,伸出了手,“奴家这花丛压坏了可不打紧,若是人摔坏了,可让某些人心疼了。”
苏楠烟眉眼清盈,友好的态度令梅开勺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带着凌厉的锋芒,从斜刺里横了过来。
苏楠烟旋身避开,两指轻而易举地捏住剑身,清眸含着些冷意看向来人,“忠心护主,实在令人敬佩。”
“妖女,离我家小姐远一些!”宋瑶提着剑,喘着粗气。她身上的黑袍裂开了几道口子,伤口正往外渗血。
“奴家可没有害人之心,只是见她们可怜,想搭把手而已。”苏楠烟蓦然松开长剑,只听见一声嘶鸣,宋瑶的身体,毫无预兆地飞了出去,撞在假山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梅开勺甚至没有看清楚,苏楠烟何时动的手。
“苏楠烟会媚术,你小心一些,她可比那些黑衣人难对付多了。”文萱靠在梅开勺的肩膀上,低声在她耳边低语。她刚从塞外回焰城那会儿,曾经在苏楠烟的手里吃过亏,险些让她丢了清白。
梅开勺轻轻应了一声,她把文萱从地上提起来。微风拂面而来,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拂面而来。
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过。
宋瑶伤得不轻,那股无形的气流拍中了她的肺腑。她以剑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又很快跪了下去,吐出一口血。双目牢牢地锁定苏楠烟,握着剑柄的手背,暴起了青筋。
是她疏忽大意,忘了苏楠烟也是一个金级巅峰的高手。
柳风行从屋檐落了下来,领着十几名黑衣人就要上来拿人。岂料,苏楠烟却反常地挡在了中间,酥胸半露,魅惑无边。
“让开!”柳风行抬眸,冷冷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若不是他们是同一战线的蚂蚱,柳风行就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警告她了。
“客随主便,你们既然踏进了奴家的地盘,在奴家的地盘上惹事,奴家自然是要管一管的。”苏楠烟以袖掩面,发出悦耳的轻笑声,她丝毫不畏惧柳风行的警告。
“不要多管闲事。”柳风行不喜风尘女子,他对苏楠烟的胡搅蛮缠,早已失去了耐心。
苏楠烟垂下手,面上的笑意悉数退去,声音变得冰冷无比。
“如果奴家今日偏要管这等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