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的秋风一阵阵的往他的胸膛钻去,江斯年有些愤懑地拉上拉链。
他才不信陶承出现的就那么凑巧,江斯年看着一旁缩着脖子的陶承:“呵,有这么着急吗?进密室了再拍不行吗?”
“不行,”陶承在心里默默的夸了一句自家老板料事如神,连江斯年的质疑都猜的八九不离十。
陶承回答的自如流畅:“因为是新的密室,不清楚里面的光线明暗,所以争取现在就拍一点。”
“那你拍,”江斯年看着前方的两人,眼睛有些冒火,他想要将相机重新塞回陶承怀里,“等会进密室了,我再拍。”
陶承再次默默感慨了一句,老板果真当代诸葛,连江斯年的第二个反抗理由都猜到了。
陶承迅捷的往旁边跑了几步,硬是没接住江斯年的相机,他挥了挥手拒绝道:“江少爷应该是第一次跟拍吧,现在就先熟悉熟悉如何拍摄吧,否则拍出来的照片,宋小姐会不满意的。”
见江斯年终于作罢,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陶承才走回江斯年身边,看着镜头,谆谆教诲:“对,江少爷,手持稳,不要晃,多拍一些宋小姐和小沈总的互动。”
陶承谈到摄影,一时来了兴趣,仿佛一时间变成了耐心指导学生的老师,他亲自动手调了几个按键,一边拍着江斯年的肩膀:“诺,江少爷,按这里,是录像,录像最好在十秒以上,摄影要连贯。”
江斯年听不到陶承的耐心指导,他觉得身边万籁俱寂,只能机械地举着相机,看着镜头里的两个人,越走越近。
江斯年眼角的余光,能看到路的两旁燃烧的正旺的蜡烛,他觉得自己的心头,燃烧的火苗,也愈发旺盛。
他想摔了手里的相机,但不知为何,仿佛有一种魔力,促使他继续举着相机,看着镜头里的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江斯年在镜头中看到了什么,心中想着什么,宋茗双自然是不清楚的。
有一股从心底蔓延的寒意,逐渐遍布了她的全身。
那种因为对未知的害怕而产生的凉意,是她多加一件衣服,又或者是持续不停的搓着手臂取暖,都不能抵抗的。
走到一半,她才发现江斯年已经退到了身后,宋茗双环顾四周,有些悲伤地发现,离她最近的,似乎只有沈宴了。
宋茗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宴,她小幅度的,往右侧,也就是沈宴的方向,迈了一步。
宋茗双自以为她的动作不易察觉,却不料,沈宴还是敏锐的发现了。
沈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沈宴也朝右侧迈了一步。
宋茗双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沈宴的步伐比她大多了。
他这一迈,她和沈宴之间的距离,又拉的更大了......
像是看到了他们之间稍远的空隙,一团团的风使劲的往他们中间钻,最前方的蜡烛也跟着遭殃,呼的一声,几根蜡烛通通被吹灭。
没了那点微弱的烛光,前方的路,显得愈发的黯淡,呼啦啦的风声,映衬得周围环境更加阴森。
宋茗双咬了咬牙,继续往右迈了一步。
像是偏偏要和她作对一般,紧接着,沈宴又继续,往右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