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乾丰待丫环取下铁锁,随后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走进柴房的梅乾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皱着眉头向跟进来的秋霜问道。
此时的秋霜则是一脸震惊的看了看四周,随后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亲手将她锁在这柴房之中的,怎么就不见了踪影了呢?”
梅乾丰闻言,心里一惊,走出柴房,一巴掌将保管着钥匙的丫环扇倒在地,随后面目狰狞的问道:“是不是你和梅开芍合谋,偷偷将她放走了?”
被梅乾丰扇倒在地的丫环一脸惊恐的用手捂着流血的嘴角,慌忙地跪起身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哭道:“老爷饶命,自从夫人上次将开芍小姐关进柴房之后,奴婢一直都跟在夫人身边,根本没有打开过铁锁,奴婢所说,千真万确,求老爷饶命啊。”丫环说完,转头神色哀求的看向秋霜,奢望秋霜能够替自己说几句话。
此时的秋霜则是装作没看见一般,轻轻将头扭到一旁,现在的她,正好需要一个替罪羊,而眼前的这个丫环,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梅乾丰听闻丫环的话,眉头深深皱起,冷声说道:“连区区一个痴傻之人都看不住,要你何用。”说罢,梅乾丰阴沉着脸,走到丫环面前,运起武气,一掌拍向丫环的额头,随后丫环应声倒地,霎时间便没了生息。
梅乾丰转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柴房门口沉思起来,随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梅太颜和梅傲当晚的画面,随即冒出一身冷汗,喃声道:“莫非,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梅开芍所为?”
秋霜听到梅乾丰的自语,心里一阵冷笑,却不敢表露出来,随后过来轻声安慰道:“老爷莫要生气,或许是梅开芍故意装傻,被三皇子送回梅府,随后又觉得无聊,自己又悄悄的跑回宫去了呢。”
秋霜的话真真假假,将梅乾丰的思绪搅乱,使他无法怀疑到自己身上。
梅乾丰闻言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对秋霜说道:“你先自己去吃早饭,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安静的想一下。”
秋霜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老爷也不要太过在意,若是急坏了身子,秋霜会心疼的,既然老爷有事,那秋霜就先去吃饭,就不打扰老爷了。”说罢,秋霜带着跪在地上的丫环,转身离去。
梅乾丰看着秋霜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随后转身回了屋里。
其实梅乾丰刚才就怀疑过秋霜是不是与梅开芍有什么关系,不过随后又想到,秋霜之前就一直欺负梅开芍,再加上平时秋霜一直对自己表现的善解人意,根本就不可能和梅开芍合谋陷害自己,所以就没有深思。
如今最令梅乾丰担心的是,梅开芍不仅恢复了神智,而且如果梅太颜和梅傲之事,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是遭到了梅开芍所设计的话,那就说明梅开芍已经知道了之前自己害死梅莲的事,也就是说,梅开芍正在计划着报复自己。
想到这里的梅乾丰,心中一阵烦躁,变得心绪不宁,因为现在的梅开芍已经成为王妃,所以自己并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将她击垮,所以此时的梅乾丰,只能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思索着将梅开芍一击毙命的办法。
半响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绝佳的阴险计谋的梅乾丰,渐渐的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浮起一丝阴毒的诡异笑容……
“阿嚏……”广寒宫里,刚刚洗漱完毕的梅开芍皱着眉头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随后揉着鼻尖小声嘟囔道:“奇了怪了,怎么总是有人想我。”
躺在一旁贵妃椅上的慕容寒冰见状,冰冷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弧,轻声打趣道:“昨晚明明在我怀里睡得好好的,非要挣脱出去,现在着凉了。”
梅开芍闻言,无语的翻翻白眼,要不是昨天晚上这个可恶的腹黑男手脚总是不老实,她也不至于躲他远远的,还差点从**边掉到地上,想到这里,梅开芍郁闷之极,“切,本姑娘就算着凉了也总比被某个居心**的家伙祸害了要好多了。”
慕容寒冰闻言,眸底划过一丝冷色,这个女人,似乎还没有做好成为自己女人的觉悟。
“你是本皇子明媒正娶的王妃,好像本皇子对你做什么都不过分。”慕容寒冰单手撑着下巴,仰身靠在贵妃椅上,一副慵懒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说着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
梅开芍撇撇俏嘴,她发现某殿下的毒舌功力似乎越来越强,跟他斗嘴已经占不了什么便宜,所以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的梅开芍揉了揉空空的肚子,随后说道:“就算你是明媒正娶,那也总得管饭。”
慕容寒冰闻言,从贵妃椅上站起,脸上浮起一丝诡笑,轻声说道,“当然,本皇子今天早上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你喜欢吃的饭菜。”
说罢,慕容寒冰带着令人发寒的诡笑转身向外走去。
梅开芍看着慕容寒冰的笑容,心底忽然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