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着脸气道:“‘十月恩胎重,三生报答轻’你是生我养我的娘,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学习算得了什么?
就算耽误,也只是耽误几天。
可是娘,你让我们担忧到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在担忧害怕。
以后若迫不得已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可不可以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我们……真的很害怕。”谢修逸再次泫然欲泣。
陈明月对此感到非常抱歉。
谢修逸早已停下说话,一抽一抽的抱着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脖间。
谢修慧和谢修衡也悄悄抹起了泪。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悲伤压抑。
看着孩子担忧落泪,陈明月心里非常不好受,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孩子们还不知要难过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轻快应下,连忙转移话题。
“好好好,娘答应你。不过你刚才是在训斥为娘吗?
修昀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胆敢训斥娘亲。”
陈明月抬手就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个栗子。
继续道:“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学习算得了什么?’你是不是起了厌学心理?
你可知有多少像你这般大的孩子想读书学习却没机会的?
你不想学,娘就让你爷爷把你丢进军营去当弼马温。”
“娘……”
谢修昀扯了扯嘴角,无语的看着突然变脸的陈明月。
心里的悲伤,被她这么一骂,顷刻间散去大半。
甚至还能开玩笑道:“娘,你写的孙大圣就是弼马温出身,我觉得当个弼马温也挺不错的。”
陈明月在他的额头戳了一下,好笑道;“你个小屁孩,又没大圣那般的本事。
当了弼马温,只能天天刷马、挑马粪。
还想学着大圣那般大闹军营不成?”
“哥哥当弼马温挑马粪。”
谢修逸乐得大笑。
不料噗呲一声,刚刚哭过的鼻子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哈哈哈……”孩子们顿时轰然大笑。
陈明月大笑着掏出帕子替他擦去。
被哥哥姐姐们取笑,谢修逸窘的又埋头进陈明月的怀里当起鹌鹑。
欢笑过后,陈明月想起了正事。
微微抿了一下唇,逐一点了孩子们的名字,问道:“你们喜欢侯府的生活吗?娘想把你们接回身边。”
“真的吗娘亲?”
谢修逸一个激灵,抬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兴奋道:“快接我回来吧娘亲,我不想每日练武,好累啊。”
“小少爷,合陵县主,侯爷和老夫人不会同意的。”
跟随在马车外的一个侯府大丫鬟闻言,忍不住出声提醒并劝道;“合陵县主,奴婢知道您和小姐、少爷们母子情深。
可您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把小姐和少爷们带在身边从而耽误他们。
恕奴婢说句不好听的,您不过是个新封县主,还毫无根基底蕴。
为了小姐和少爷们好,奴婢斗胆劝您放弃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