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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喜欢我。”
沈云初说完还一脸肯定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有所顾忌,但你一定一定很喜欢我。”
“虽然你不同意,但无所谓啦。”
“我还年轻,我可以等你,就算等不到了,我也完全可以转身找一个更好的!”
容貌极为漂亮的女生眼神纯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嗓音平静又自信,仿佛在她的世界里,自己永远不会成为被抛下的那个。
又或者是,就算被选择的不是自己,她也能转头将人忘记,然后明媚走下去。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洒脱。
当她喜欢上谁时,她能不顾一切地去追逐那个人,可当她不喜欢或者感到失望了,她又会毫不留情地把人踹开。
五条悟闻言笑了。
无论什么时候的沈云初总能让他气的牙痒痒,却又让他不舍得动她一下。
沈云初走向门口,主动伸手触碰被五条悟打得奄奄一息的咒灵,很快咒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少女清脆的声音打断:“看!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咦?”沈云初惊奇地说,“你又要离开了吗?”
“这个闪闪发光的特效好酷炫!我也想要学!”
五条悟愣了愣。
他看向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慢慢变得透明,消失的地方被光晕染得虚幻而唯美。
而沈云初则是一边好奇地对他戳戳点点,一边试探着摸摸他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沉默良久,五条悟含糊嗯了一声。
少女瞪大了眼睛,一脸羡慕:“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可以学吗?求求你了嘛,我真的好想要学这个!”
五条悟:“.....”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沉着脸说:“不可以。”
“噫~好小气的男人。”
五条悟气得牙痒痒,一口咬在少女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沈云初吸了一口气,声音嗓音带着些哭腔:“好疼呀。”
虽然知道少女八成是在诈自己,但五条悟还是很快松开了她。
沈云初拉着他的手臂,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快走吧,我现在不怕咒灵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五条悟忽然收拢手臂,用力抱住少女,轻声道:“无论遇到了什么,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沈云初怔忡了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我知道啦。”
五条悟低头,盯着少女的眼睛:“再重复一遍。”
沈云初也抬头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五条觉会永远保护好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
“名字换成五条老师再说一遍。”
沈云初又笑着重复道:“五条老师会永远保护我,所以我不害怕。”
五条悟低低笑起来:“初酱,再见。”
“再见。”
***
沈云初重新站在高耸着的围墙外时,才松了口气。
还好有一个好心的小姐姐愿意送自己回来。
等到好心人离开后,沈云初挽起袖子正准备翻墙回去,她想了想,将手上的喜久福先扔进去,好像听见闷哼一声响。
砸中人了?
沈云初有点犹豫。
但她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随即当机立断爬上墙去。
“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沈云初活像被教导主任逮住,脑子一片空白,结果是直接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禅院甚尔只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那些禅院们会因为大小姐的一句话就这样放过他。
真没意思。
在禅院家的人看来,没有咒力的人就是家族里的下等人,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对他也是这样。
而他就是没有咒力的下等人。
可禅院甚尔却不像其他人一样,安安分分地服侍他们,而是凭借着强悍的肉体加入了禅院家的躯俱留队,还得到了大小姐的青睐。
因为这个,总会有人主动来找茬,最后演变成群殴。
凡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
这句话流淌在每一个禅院的血液里。
即使他进入了“炳”,即使每一次他都拼尽全力地把那些找茬的禅院们打趴下,但他还是那个公认的废物。
“炳”是禅院家内部的最强术师集团,成员全部都是准一级以上的术师,是只服务于禅院家的一级咒术师军团。
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居然进入了“炳”,这对于其他的禅院们简直是奇耻大辱,因此他也遭受到了更严重的欺凌。
无论自身武力有多强,只要他还姓禅院,身上还流淌着禅院家的血,那么他就是废物。
禅院甚尔不甘心。
凭什么啊。
凭什么只要有咒力就能高人一等。
凭什么那些渣滓一样的烂人能这样高高在上。
他努力进入躯俱留对,拼命挤入了“炳”,却依旧忍受着这些渣滓们无止境的骚扰。
轻飘飘的一句被大小姐看上了就能抹去他这么多年的努力。
他不甘心。
他不想被一直否绝下去。
他明明已经证明了没有咒力也可以很强。
可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还是那个禅院家的废物。
还是要忍受渣滓们的骚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执行任务时他不再为了证明自己而冲到最前面,他开始把自己藏在队伍里,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不合群也没有朋友,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
在上一次任务中,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站在所有人面前,替他们挡去咒灵的攻击,回来后便遭到了所有人明里暗里的排挤,甚至是打压。
失去了挡箭牌的术师们没有将受伤的原因归结于自己或者咒灵身上,反而是怪罪在了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身上。
他们没有想过,少年伤痕累累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为他包扎,也没有人问过一句话。
但他们却能心安理得的怪罪少年为什么没有在继续为他们流血,甚至是为他们牺牲。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围着少年发泄着自己无能的怒气,直到有人想起他是禅院家大小姐指定的仆人才终于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