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云却想的是另一件事,别说二十年前了,就是六年前的杜家,杜云翔也才刚刚退役,在青城扎稳脚跟,从盐商的身份转型。
从此一飞冲天!
“现在的杜家今非昔比,你外公也可释怀了吧。”
杜千凝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脸落寞:“外公性格强硬,纵使心里释怀,面上也会坚持大半辈子的决定。”
“当年我妈出嫁时,我外公说了,要和我妈断绝关系!”
“千凝!说这个干什么!”
周静娴的黑历史被扒开,她有些难为情。
杜千凝对周静娴说:“要想让叶先生帮你度过难关,必须要让他知道这段历史。”
说完,她立即转回了头,认真的看向叶凌云,“现在遇到的问题是,我外公病了,全家上下乱成一团。”
“请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对外宣称人已不行了,持续昏迷…”
会客厅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周静娴的哭声。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外公治病?”
杜千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外公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怕是命数所归了,叶先生能治得好当然最好。”
“如果无力回天,我想劳烦叶先生能让我外公醒来,哪怕十分钟都够了。”
“让我妈和我外公和解,了却彼此心愿…”
叶凌云带着疑虑问道:“这件事并不复杂,一开始你带我去周家治病就完了,为什么要先回帝皇饭店?”
叶凌云看来,这是多此一举。
周静娴落寞的说:“因为我当初奉子成婚,逼迫我父亲妥协,因此我家中兄弟姐妹,我父亲本人,都心存芥蒂。”
“我出嫁时,我爸极不情愿将福诺公司陪嫁给我,因为每个女儿的陪嫁单,都是提前写好的,是家规,所以才…”
说了这许多,周静娴越发伤感起来,“不瞒叶先生说,我已经二十年没有踏进周家了。”
“这次我父亲病了,我很担心,一是请叶先生帮我父亲医治,而是为了圆我多年父女和好的夙愿。”
“拜托了!”
“若有成效,我一定奉上巨额诊金。”
叶凌云一摆手道:“诊金的事先不说了,周老爷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周静娴摇头,心中苦涩道:“周家消息封锁,我一概不知,只知道我父亲病了,名医神医,教授请了个遍,都治不好。”
“现下…现下连后事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周静娴眼眶红肿,一汪清泉夺目而出,她掩面侧身,靠在了杜无双的肩膀上。
叶凌云想了想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治疗的话,时间怕是来不及,不如等明天一早…”
“不行!”
周静娴抹了眼泪,神色严肃。
她觉察到自己的强势,立即变幻了一张面孔,膝盖一弯就要给叶凌云跪下:“叶先生,我周静娴求你了,我父亲昏迷不醒,等不了那么久了啊!”
“这…”
叶凌云在反复掂量,计算时间。
周静娴悲戚道:“我知道叶先生现在是问鼎商会,医药分部的医学顾问,我也知道叶先生在找一种草药,叫蛮歌花,对吗?”
“如果叶先生帮了我这个忙,我立即奉上十株蛮歌花!”
叶凌云微微一怔,后背窜出一股凉意。
周静娴!
她怎么对医药分部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