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沉沦在无尽的渴念里,再也腾不出多余的心思去附和男人时不时吐出来的荤段子。
一室的旖旎春光,持续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
多长的时间,夜羽凡又被羁景安给抱回到大床上,两手无力地揪着床单,直到最后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天刚破晓,羁景安被一阵扰人的电话铃声给吵醒。
转头见夜羽凡还在睡梦中没被打扰,他紧绷的俊脸缓了缓,利落地下了床,走到橱柜边探手拿起了手机,扫了眼,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刚挂断,一条信息发送进来,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景安,妈求求你,放过倩倩吧。”
放过柳含倩,当初有谁愿意放过他呢?
羁景安蹙眉盯着柳嫣芳发来的短信,唇角含着冷酷的浅笑。
想起前尘往事,他再没有睡意,套上衬衫和黑色西裤,攥紧手机离开卧室,走进了尽头处的书房,拨打了柳嫣芳的电话。
那头柳嫣芳接得很焦急,隐隐含着绝望的哭腔,“景安,好歹倩倩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断了两条腿?她一个女孩子,如果成了残废,以后还怎么过啊?”
当凌晨两三点,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柳含倩拖进堂屋里,看见女儿两腿软绵绵的站不起来疼得满脸大汗淋漓,柳嫣芳是真的很伤心,且怨恨上了羁景安。
柳嫣芳用家里仅剩的一点纱布给柳含倩包扎完伤口,并且熬了鸡汤让女儿喝了后,就咬牙切齿地给羁景安打电话。
她的心中气恨交加,想不通羁景安为何要对柳含倩如此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因为地处偏僻打不到车,柳嫣芳早就冲到了公寓找羁景安当面问个究竟。
“她绑架我女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承受这样的后果。”
羁景安勾唇,笑得无比凉薄,“柳女士,我奉劝你一句,少攀关系!我那个倒霉的母亲,早在把我上下来的时候就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严格地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与我毫无半点瓜葛。”
“你……”柳嫣芳气得大口大口喘气,停歇了十几秒钟,哭声逐渐变得尖锐刺耳,“行,既然你不想认我是你妈,我也就撕破脸面,你说倩倩绑架了你的女人,有证据吗?你的女人有没有受伤?以你的本事,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安无事。既然完好无缺,倩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竟然狠心把倩倩打成了残废,羁景安,你不愧是羁家的种,狼心狗肺,没一个好东西。”
羁景安不再与对方废话,猛然伸手摁断了通话,从抽屉里翻出了烈性威士忌酒,长指几乎把酒瓶给攥碎了,身体里那股陡然生出来的狂躁怒气,却无法排遣。
十分钟内,他快喝了大半瓶,直到空虚的胃部被一团烈火给刺激得隐隐作痛,那股肆虐的怒意,才慢慢地消散。
重新走回卧室,羁景安上床紧紧地搂住夜羽凡柔软的娇躯,如同救赎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眸底隐约掠过模糊的水汽……
男人低低地细喃,“幸好有你!”
……
“居然又让夜羽凡逃过了一劫,一个个的,全都是废物!景安,没想到你连亲妹妹都能真的下得了狠手。”
周围尽是雪白颜色的某间豪华病房,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听完通话,“砰”地一声恶狠狠地把手机砸在了地板上。
体内寸寸肌肤中有强烈的疼痛袭来,莫雨柔痛苦地抽搐着身体,从她苍白的嘴唇里,吐出可怖的字句,“我亲爱的妈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