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上一觉。
车后座,羁景安彻底恢复了神智,瞥了眼,见她仰躺在座位上,眼眸紧闭,小脸皱成一团,发出轻微的鼾声。
睡得这么沉,对他还真是不设防!
羁景安冷硬如磐石的心突地软了软。
握着她的手,借着幽黄的车灯瞅了瞅,大概是浸泡冰水的时间太久,白皙粉嫩的手略略有些红肿,手心中间的部位,依稀渗出缕缕血丝,红白相间,光泽莹润如血红玉。
羁景安眼角缩了下,轻柔地抚摸她受伤的手心,寒眸里柔光闪动,收紧五指捧着她柔若无骨的掌心,贴在薄唇边轻轻吻了吻。
“嘶……”
大概是有些疼,睡梦中的她从唇瓣里溢出一抹难受的声音。
羁景安拧紧眉头,把隔离板收起,沉声朝开车的方同吩咐,“去市立医院。”
车子刚抵达医院门口,羁景安不等车子停稳,轻柔地抱着夜羽凡下车,大踏步走了进去。
他的步伐很快,力度却控制得极稳,怀抱温暖又舒适,没有丝毫颠簸之感,夜羽凡半点都没有被惊醒,依旧睡得很香甜。
办公室里,顾司迦见他怀里沉睡不醒的夜羽凡,皱起好看的眉头,“景安,你又怎么她了?”
耳提面命说了多少次,追女人要温柔以待,到头来,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羁景安心情愉悦,也就不计较顾司迦的态度,眯了眯眸子道,“她睡着了,手有点受伤,我带她来上药。”
说完后,羁景安把夜羽凡轻轻摆放在沙发上。
“我看看。”
顾司迦走向沙发蹲下身,伸手去握夜羽凡的手腕,正要仔细检查着。
羁景安猛然出手,有力的手掌打横斜伸了过去,从顾司迦的手里夺走夜羽凡的手,冷森森说道,“别动她,我握着,你检查。”
“你高兴就好!”
闻言,顾司迦啼笑皆非,好脾气地笑了笑,目光定格在夜羽凡手心里的那些伤口。
顾司迦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盯着羁景安,“没什么大碍,擦些药膏就可以了,记得先别让她的手沾水。”
羁景安漂亮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唇角是一抹餍足的浅淡笑意,“我能瞧出来,她心里有我。”
笑得那么邪肆,明晃晃的炫耀。
顾司迦移开视线,温雅笑道,“我出去一趟,是走是留,你自己请便!”
两人是多年的朋友,羁景安也不介意他没有作陪,颔首道,“你去忙。”
羁景安拧开顾司迦开的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在夜羽凡的手上。
片刻功夫后,顾司迦去而复返,推开门走进来,温润的脸上透出惊忧,“景安,夜老爷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