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宫。
“昨日,你提什么死士的事情?好好一盘棋,全让你搅乱了!”太子心焦气躁地来回踱步,见到太子妃,心中更是恼火,忍不住呵斥道。
太子妃叫他说得委屈。
“我是想着那一家子还有块丹书铁券护着,好叫他们翻不了身的。”
“蠢货!蠢货!”太子气得一脚踹翻圆凳。
“哐啷——”一声响,吓得太子妃抖了一下。
太子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脑子不好使,肚子还不争气,我娶你回来有什么用?你要再生不出嫡长,休怪我在外人面前下你的脸面!”
太子妃忍不住呛了一句:“殿下都不宿在我这里,我如何能生孩子?”
太子脸色更黑,掐住太子妃的下巴,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我不宿在你这里,你为何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问题?”
说着,他脱下衣裳,压着太子妃草草发泄一通,丝毫不顾及妻子的痛苦。
待结束,他起身讥笑,“如你一般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当真是无趣至极。”
太子妃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太子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她低声问道:“殿下去哪儿了?”
“殿下他……他带走了一个小丫鬟……”
太子妃直接将玉枕摔在地上。
“他……他就这么折辱我?”她气得浑身发抖,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若没有我爹爹,哪里有他的今日?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将床上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冷静下来,水洗般的眼眶露出狠厉之色。
“等殿下走了,给那丫鬟灌一碗绝嗣汤。”
“是,娘娘。”
……
姜蜜焦灼地等待谢知让的消息,嘴角生生冒出一个燎泡。
在外人面前,她冷静自持,温和安抚惶惶不安的谢婉和谢邈,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做事;可当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瞧瞧瞧瞧,就是她!”
“是她呀?哎哟,瞧着水灵灵一小丫头,可惜了呢。”
“可惜什么呀?她丧父丧母,命格不好,说不得那一位是被她克死的呢!”
“嘶——原来是个丧门星啊。”
身旁传来的窃窃私语,姜蜜不欲搭理。
这两日,什么幸灾乐祸的话都叫她听尽了。初时她还会生气,同她们争执两句,现下却是连理都不想理。
姜蜜正要走,忽而听得一声怒斥。
“谢家尚未发讣告,你们倒是聚在这里奔丧来了?在背后说这些胡话,怕不是想让人戳烂你们的脊梁骨!”
姜蜜脚步一顿,回身,却见是那位王姑娘。
“《诗经》有云:妇有长舌,维厉之阶。诸位可莫要因为这张嘴,为自家招来塌天大祸!”
那几名妇人面色讪讪,灰溜溜跑了。
姜蜜朝她行半礼,以示感激。
“方才,多谢王姑娘仗义执言。”
王宜真摇摇头,并不居功,只认真回道:“她们不过是一群闲得无聊的长舌妇,那些话,您不必放在心上。谢家为国为民,镇守边关多年,福泽深厚。有谢家祖宗保佑,谢大人定会转危为安。”
“王姑娘,多谢你。”
姜蜜紧绷多时,忽然得人安慰,一时有些眼热。她吸吸鼻子,冲王宜真笑了一下。
恰在此时,卫明匆匆而至。
姜蜜心头一跳,心中生出无数猜测。
是他……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