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拿什么和你买啊?”谢知让顺从着往下问。
姜蜜略略思考一会儿,道:“要一串糖葫芦吧。一串糖葫芦,换我亲你一下,你可不亏哟。”
“好。那可否请世子夫人提前预支呢?”
姜蜜毫不吝啬,捧着他的脸叭叭就是两口。
“买一赠一。我好吧?”
谢知让没忍住,轻笑出声。
“快去吧快去吧!你的世子夫人还等着你的糖葫芦呢。”
送走谢知让,姜蜜又躺了一会儿,而后起身梳洗打扮一番,便去朝晖院和侯夫人一起用早膳。
之前她都是直接进侯夫人的屋子,今日却是叫银珠拦了一道。
“少夫人,侯爷在呢。”
姜蜜愣了一下。
宁安侯居然在这儿?这可真是稀罕事儿。而且这个点了……
姜蜜转身欲走,却听屋内传来一道女声。
“元娘,进来吧。”
侯夫人既这般说了,丫鬟们便推门的推门,掀帘的掀帘,姜蜜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见宁安侯站在一边尴尬地洗手,姜蜜笑着同他行礼问好。
“爹晨安。”
宁安侯很是窘迫,脸都红了,强笑着回应她,而后落荒而逃。
他和侯夫人分居多年,在这府上早已不是秘密。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回到朝晖院过夜,竟叫儿媳妇逮了个正着,可不让他尴尬。
侯夫人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浑人,硬了多少年了,最近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是不要脸地同她痴缠起来了。
初时他还有些生疏,她刺他两句,他便僵着脸要跑,后来居然能对她的冷言冷语装作听不见。
今日是好声好气和她说几句,明日是不知拿个什么小玩意儿过来给她解闷。
这一天天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便是石头也该软乎了,更何况侯夫人呢?
侯夫人一边软了态度,一边心中暗想:这厮,莫不是有高人指点?
她哪里知道,这些不要脸的手段,全是从他儿子那里学来的。
姜蜜见夫妻俩这般,心中有些好笑。但见多年怨偶如今和解,也是欣慰。
二人用过早膳,姜蜜道:“娘,我同夫君提过嗣子一事,我瞧着他是不甚在意的。他说这爵位本该就是大哥的,倒也不必过继,直接将世子之位传回给邈哥儿便是。”
侯夫人沉默半晌,拉着姜蜜的手道:“此一事,到底是委屈了你。你放心,即便将来真是邈哥儿袭爵,他也要将你当做亲娘孝敬的。”
“娘,我不委屈的。”姜蜜回握住侯夫人的手,笑着安慰她,“邈哥儿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他待我这个婶婶,自也是孝顺的。我不必吃生育的苦,便有邈哥儿和婉姐儿这么两个好孩子孝顺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侯夫人有些眼热,却没再哭,“元娘,你能想开便好。”
俩人聊了一会儿,谢邈和谢婉也来了。
谢邈请过安要出门,谢婉则是待在俩人身边看书。
三人待在一起,很是和谐。
正在此时,忽然有丫鬟来禀报,面上满是震惊,隐隐还有几分害怕。
姜蜜心下微惊,连忙询问出了何事,便听那丫鬟道:
“夫人,少夫人,五姑娘她……她怀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