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听他声音中还带着化不开的困倦,便知他怕是累得狠了,顿时心疼,乖乖窝在他怀里继续陪他睡觉。
想到自己昨夜还将谢知让当做是梦里的人给骂了一通,姜蜜忍不住发笑,手指不自觉握紧他宽大的手掌。
谢知让趁着夜色归来,姜蜜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外面守夜的丫鬟却是清楚的。
想着三爷半夜三更才回来,定是起不来的,丫鬟们便识趣地没去打扰,只吩咐小厨房一直烧着热水、温着膳食。
一直到日上三竿,谢知让才清醒过来。
想到昨夜姜蜜那又娇又蛮又有点可怜的模样,谢知让心头软乎得很,将人在怀中翻了个身子,便凑过去细细密密吻她。
都道小别胜新婚。
这一吻,可谓是干柴烈火。很快,那银红色的软烟罗幔帐便开始飘动起来。
这软烟罗极薄,层层叠叠,恍如天边红霞。在这霞光深处,却有一对交颈鸳鸯亲昵。
“乖乖,想不想我?”
谢知让哑声问她,一滴滚烫的汗水顺着下颌骨滴下,“啪嗒”一声落在姜蜜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姜蜜迷蒙着眼看他,“想你……好想你……”
这直白热烈的情谊,叫谢知让心头滚烫。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俯身握住姜蜜的脚踝,指腹在那一片软肉上轻轻摩挲。
“想我还是想他?”
姜蜜呜咽一声,将手掩在脸上,不敢直视男人火热的目光,抖着嗓音回他:“都想……”
闻言,谢知让闷闷地笑。
他就喜欢姜蜜这般又娇羞又直白的模样。
于是他压低嗓音,诱哄道:“有多想?乖乖,你告诉我,有多想?”
姜蜜被他说得羞恼起来,又因为那一点身体的躁动而难耐。她自暴自弃地放下手,揽住谢知让的肩膀往下压,胡乱亲了上去。
谢知让得了逞,笑得愈发恣肆,眉梢眼角飞扬,遂了姜蜜的愿。
这一场雨,下得极为痛快。姜蜜瘫软着身子躺在床上,半是疲惫半是餍足,一动都不想动。
“都怪你,本来都说好要去庄子的……”姜蜜撅着小嘴抱怨。
谢知让吃饱喝足,心情舒畅得很,揽着怀中人儿细细帮她擦洗身子,嘴中却是不饶她。
“乖乖,可没有你这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方才还抱着我很是主动呢,可是你缠着想再……”
一听这话,姜蜜冷静下去的身子又烧了起来,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气呼呼地翻过身子不想去看他。
谢知让顺势倒在床上,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黄蜂尾后针……最毒……负人心……乖乖……你居然……咳咳……谋杀亲夫……好狠的心……”
姜蜜幽怨地扫了他一眼,“我都没用力,挠你痒痒似的。你少装。”
说着,这小娇娇哼唧着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却是被谢知让给拽住抱进怀里。他笑着坐直身子,拉过姜蜜的腿替她按揉。
“是是是,夫人心疼我呢,我给夫人收拾收拾按按腿。”
俩人闹了一通,姜蜜由着他伺候自己。忽然,她轻声问道:“你这次去抓人,抓到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