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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顾梦染没有理会刚才他的那句话，又一次质问了起来。
狗仔这下子彻底沉默不回答了，他知道自己说出来以后，那头的人便又会找上他。
这时候，顾梦染身旁的白杨开口了，“你知道，这样做其实是犯法的吧，而且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这样，真的想好了吗？”
一听白杨这话，狗仔他有些紧张。
如果真要吃官司，那自己可就不是丢个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狗仔抬起头，已经有些怂了，可是一想到把那边给交代出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他便又是低下了头。
这下子，可真是左右为难。
白杨看出了这个狗仔究竟在担心一些什么事情，他只好回应道，“你也别担心，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要是对面真的找上门来，我们也会帮你的。”白杨低下了头，看向了那边的狗仔。
狗仔感觉到了身旁正在接近的白杨，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是你要是不说，你这官司可就是吃定了。”都这么说了，那边的狗仔也还是没个反应，白杨只好继续提起这件事情了。
“到时候等着你的。”白杨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可不是这么简单得了。”
场面一度这么凝固了起来，周围经过的人也会时不时地多看几眼。
顾梦染不想让事情再这么下去，只好拿起了手机，一副打算播出电话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律师叫过来吧，反正你人也在这里，东西也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就要拨通了，却被那边的狗仔直接喊停了。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狗仔总算是开口了。
白杨冷哼了一声，“你终于想明白了？”
“是，我和你们说，我什么都和你们说，只要你们别告诉那个人就好。”
“那个人是谁？”白杨一句一句问着，就这么紧逼着。
最后，狗仔全都说了出来，“就是柳家的千金，柳茹慎啊。”
狗仔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周围的其他人听到。
可是顾梦染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柳茹慎吗？”顾梦染质问道。
她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怎么又是她？她就这么见不得我吗？”
顾梦染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她还让你干嘛了？”
狗仔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拍照片，后面的事情，她全都找别人安排好了。”
“还有接下来的事情？”顾梦染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就算是她柳茹慎才刚刚流产，便做出了这么多不安生的事情，“看来她的分工真的很明确了。”
“我只知道这么多，你看我现在照片也没有传给她，储存卡也在你们手里，现在是不是能够放我走了？”狗仔看了一眼顾梦染，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心害怕。
顾梦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行，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