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稗稗看完说干就干,老规矩,先练技能。
不幸的是,刚出针,食指与臂弯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力道太大,扭伤了。
她龇牙咧嘴吸了口凉气,不得已,收针练习心法。
这一练又入了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就保持打坐的姿势,只是一会悬空、一会着地。
不同的是,这次练着练着开始慢慢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而扭伤的食指和臂弯,也在旋转中逐渐被修复。
原主骨架大,但这功法竟然让她体形变得纤细修长起来。
方稗稗却不知道这一变化,她沉浸在那玄妙之中,感觉自己一会成了叶子,一会成了石头,一会又成了虚无缥缈的风……
第三日,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方稗稗睁开眼,被打断练功的她颇为不悦。
起身下床,走出去用力拉开院门。
一辆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旁边站着同样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的君喜。
一见方稗稗,君喜忙小跑上前:“不得了、不得了,西方夫子,救命啊!”
方稗稗没好气问:“怎的,回去探个亲,就偷人家娘子被追杀了?”
“不是,是侯......大哥他......”
“他偷人家娘子被追杀了?”
“咳、咳!”马车中传出两声熟悉的咳嗽来。
方稗稗走过去一把撩开车帘,小老弟正老神在在坐在马车里。
一身月牙白长袍、外罩毛绒披风,看上去颇为儒雅俊逸。
方稗稗见他这样,不像是“偷人”被追杀,反倒像是来邀请自己一道去“偷人”的。
不由笑道:“小老弟,打铁还得自身硬,有些事情,哥哥帮不了你啊!”
君无垢却没懂她话里的意思,只道:“老哥,火烧眉毛了,这事你真得帮帮忙,不然弟弟就声名扫地了。”
方稗稗意味不明笑了下:“有这么严重么?”
“非常严重。”
“可是,哥哥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哥哥莫要谦虚,你前些日子,不是五步成五诗、思若泉涌吗?”
一听这话,方稗稗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
干咳两声,绝对不承认自己思想龌龊。
“究竟何事,老弟你倒是说明白些啊?”
害得人家都想歪了!
君无垢:“先上车,上车再说。”
方稗稗:“行吧,无喜,锁门。”
懂事的君喜早就在他俩说话的当头就锁好了院门。
见方稗稗进了车厢,立马坐上车头,“驾”一声朝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这是方稗稗第一次坐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甚是有趣。
她撩起车帘,想看一下窗外的风景,却被君无垢阻止:
“大哥莫撩帘子,弟弟是偷溜出来的,不能让人看到。”
方稗稗放下手,坐直身体正色问:“究竟何事,让老弟如此慌张?”
“唉,都怪那假扮我作诗的老贼,要不是他,小弟也不至于落入今天这般境地!”
老贼.方稗稗不悦了:“有事说事,你扯东扯西干嘛?”
“说不说,不说我下车了。”
夏侯让忙道:“是这样的,今日不是年初三吗,家里拙荆办了场宴会,京城几乎有点名望的才子佳人、达官显赫都来了,一个个的逼着我现场作诗呢!”
“小弟才疏学浅,哪能做出前两次那种绝世好诗来,只能又来麻烦老哥你了。”
“老哥,无论如何,你得帮帮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