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通房?君卿,到底怎么回事?”夏侯渊开口问。
君无垢起身抱拳,“回皇上,臣无话可说。”
“什么叫无话可说,君侯爷,难道国师不是你家的通房丫鬟方小稗吗?”柳皇后撂下狠招。
周子麟唰地抬头看向君无垢,嘴巴张成了个o字。
如果开始那“通房”他没明白的话,加上丫鬟两字,意思确定无疑了。
有没有搞错,西方国师……我曾经的夫子,怎么会是他的通房丫鬟?
那岂不是说,夫子他、他是个女的?
惊讶的又何止是周子麟。
座中除了周韶华、夏侯让几个知情者外,众人皆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呆滞,包括夏侯渊、夏侯瑛淑。
君无垢还是不说话。
方稗稗动了。
她起身拍拍衣袍上莫须有的灰尘,缓缓开口:
“皇后娘娘,我不是君无垢的通房丫鬟,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真的。”
柳皇后冷笑,“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来人,给我将她衣服扒了。”
听柳皇后要扒方稗稗衣服,君无垢手中杯子咔嚓碎裂。
夏侯让握紧了筷子。
周韶华死死掐着掌心,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慌乱。
方稗稗却是不慌不忙撩了下头发,“皇后娘娘,您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要扒起微臣的衣服来呢?”
“有辱斯文了吧?”
“斯文,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招收学子、骗财骗色叫斯文?”
方稗稗:“怎么说话的?”
“我承认,我是有点爱财,也高价贩卖知识。但这骗色,就有点牵强了吧?”
柳皇后:“你伙同巫女,假装天女下凡,欺骗皇上,不是骗色是什么?”
方稗稗……
丫的这话都说得出口,还要不要逼脸了?
老昏君有什么色?
见方稗稗愣住,柳皇后嘴角掠过一丝嘲讽:不是只有你们才会拍马屁的!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扒!”她对着冲进来的几个侍卫吼道。
侍卫们得了命令,刚要朝方稗稗冲去,却被她弹指射出的一排彼岸花拦住。
方稗稗好言相劝,“皇后娘娘,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您这样,微臣很难做的。”
柳皇后死死盯着她:“你这是要造反吗?”
方稗稗:“我造哪门子反,不过是些漂亮的花花罢了。”
“再者,皇上都还没发话呢,造哪门子反,难不成是造你柳家的反?”
“你是女皇吗?”
此话一出,柳皇后差点没打滑摔倒,“大胆!”
夏侯渊面沉如水冷喝:“你才大胆!”
方稗稗刚刚那句话,似一声惊雷在他心中炸响,他突然明白了皇后这段时间以来的举动。
“都给朕退下。”
侍卫们悄悄松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感觉到了:
那花,绝对是要命的大杀器。
夏侯渊看向方稗稗,“国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好好说说?”
方稗稗道:“回皇上,微臣确实不是君侯爷家的通房丫鬟。”
“你还敢狡辩!”皇后怒喝。
“我没狡辩啊,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那你为何不敢脱下衣服,验明正身?”
方稗稗:“你脑子被门挤了,这么多人呢脱什么衣服?”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柳皇后……
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