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他介绍了另外两人。
一人姓梁,另外一个姓卢。
两人的家世,赵幼朗没有说,卫昭也没有问。
那位姓卢的公子他不知道。
但梁姓公子,他隐约能猜到其父亲是谁。
南城兵马司受巡城御史监察。
巡城御史,姓梁。
酒过三巡,赵幼朗对于房契的事,只字未提。
谪仙厅外就是香腮湖,赵幼朗说了,等吃完饭,带卫昭上画舫见识一番。
卫昭没有推辞。
四人吃饭吃的差不多饱,赵幼朗道:“走,卫大人,带你去见见香腮湖的风景。”
香腮湖只有一种风景。
望香楼后,四人上了一艘彩带飘飘的画舫。
“卫大人,这是香腮湖上最大的画舫,你兴许没来过。”
卫昭当然是第一次来。
赵幼朗一上船就有人领着他往里面走,轻车熟路,明显是老顾客。
四人进了船舱,舱内早已备好酒菜。
在四个方向落座,卫昭身边多了名女子。
赵公子一拍手,十来名舞姬登场,翩翩起舞。
这种场合,卫昭两世为人,还是头一次经历。
“赵公子,我这人身体一般,喜欢早睡早起。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家了。”
“哈哈哈。”
赵幼朗哈哈大笑,卢梁二人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卫大人,您可真是不解风情,这时候怎么能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呢。”
说话的是卢公子。
赵幼朗接过话道:“卫大人以后要是成了婚,绝对是个好丈夫。只是卫大人的家,未免也太寒酸了。”
话说完,赵公子一挥手,旁边侍卫送上一张纸。
“卫大人请过目,此乃内城鸣玉坊一处房契,曾是户部清吏司一位主事的宅邸。也不大,是个三进院。卫大人若是瞧得上,就先住着。如何?”
卫昭接过房契,低头看的仔细,脸上尽是喜意。
赵公子与梁卢二位公子对视,轻蔑一笑。
下一秒,卫昭把房契放在了桌上。
“赵公子,无功不受禄,这宅子,我不敢要。”
“卫大人尽管收着。我有几位兄弟,办事不周。手下人也没个眼力见,不小心把卫大人的宅院给卖了。本想那户人家搬出去,不曾想卫大人也在里面住着,还把派过去的人送到了兵马司大牢。”
“原来王大是赵公子的人。”
“王大?手下人办事,我也不大清楚。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希望卫大人别往心里去。这宅子,就当是我给卫大人赔罪。”
卫昭还未说话,赵公子一拍手。
卫昭身后,有两人捧着半尺见方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盒子打开,里面金灿灿一片。
“卫大人,光有府宅可不行,添家具,买下人,哪样都得花钱。五百两黄金,还请卫大人收下。”
卫昭两眼发直。
卢梁二位公子也是一脸震惊。
他们虽然是因为同一个目的,跟着赵幼朗来的。
但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为了一个副兵马使会下血本。
那他妈可是五百两黄金!
而这,依然没有结束。
赵幼朗继续拍手,四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从舱后走出,向着卫昭去了。
“卫大人,这四名侍女,乃是画舫训练多年,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她们全都是清倌人。”
清倌人,就是从未接过客的舞姬。
这回不止卫昭眼睛发直,卢梁二人也看傻了。
卫昭努力咽了一口唾沫。
赵幼朗,赵公子,你这一手,真是对得起你的姓。
卫昭的想法,和卢梁二人一样。
他本以为这是鸿门宴,没想到赵幼朗会备下如此大礼,只为平息房契的事。
说明这位赵公子,不想让自己继续在这件事纠缠下去。
卫昭一个深呼吸,想着该如何拒绝。
他还没开口,面前一名粉衣女子,身形一闪,刺向赵幼朗。
卫昭目瞪口呆。
这也是你赵公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