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使用的刀法，北凉军老辈武者几乎人人会用。
后来宁北担任军主，开创封侯级的北凉刀法，更换了老刀法。
时至今日，还会使用这套刀法的人，除了伤残退役的老辈人，在北凉军的年轻将士，压根就没几个人会。
所以牛有力的身份，这就值得推敲了。
萧远山悄然退后，高烈阳不敢乱说话，淡化自己的存在。
牛有力果断说：“我爷爷教我的！”
“你爷爷是谁？”
萧远山追问。
牛有力低沉道：“一个瞎眼可怜人，无人问，无人管，只因故人一句话，坐镇小河口村数十年，未曾离村半步！”
“瞎眼可怜人？”
宁北轻轻皱眉，负手沉思。
他在回想北凉军老一代人，有谁双目失明。
能教出牛有力这种天才的人，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极有可能是老师叶凡，当年掌握的核心暗桩。
老一代暗桩失联了太多了！
这些暗桩从老师失踪后，化为了死桩。
它们认金麒麟，却不认北王令。
就如同这一代北凉男儿，如楚岚他们。
若是将来宁北失踪，你觉得楚岚他们十大狠人，会听令于新军主啊？
答案不用多想，必然不会！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恩怨情仇。
这一代北凉军的男儿，誓死效忠宁北王。
今生今世只认宁北！
所以对于老一辈人，只认老师叶凡，也是一样的道理。
宁北从未怪过老一辈暗桩。
当年老师叶凡说过，他这一生，无愧于华夏，无愧于民众，却有愧于北凉的暗桩。
宁北继承其衣钵，这些年一直想召回这些暗桩，让年轻人接替他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