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天天在房间里没病都快闷出病了,见今日天气好就出来走走。”婳纬望着荷花不知再想些什么。
站在身后的苷莱看着小姐的背影有怜惜,这么善良漂亮的人,却得不到家人的疼爱,如今小姐失忆了,人也越发安静了,想着如果能让她和家人团聚那该多好啊!
以此同时京城家大业大的白府,一家人正静坐在堂厅内。
“爹娘,你就把妹妹接回来吧!她身子不好从小就不得照顾,现如今妹妹都已经二十一岁了,你也该为她的后半生做打算了。”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约二十五的白萧然,浓眉大眼,甚是英俊,此时正劝说着二老把妹妹接回来。虽然他见妹妹的次数一只手也能数过来,但是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妹妹,妹妹的衣食住行现在也都是他在打点。
坐在大堂的李梅看了看丈夫:“老爷要不咱们就把婳纬接回来吧!”
一旁的白于生叹了一口气:“唉,这都二十一年了,应该可以接回来吧!”
听不懂爹爹的话,白萧然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可以接回来?难道之前是有什么原因不能接回来吗?”
“儿啊,你以为是我们做父母的狠心把她送走吗?这其中实有难言之隐啊,当年我生下你两个妹妹,其中你小妹妹就一直身体虚弱,后来我和你爹就请来了算命先生,他说如果你妹妹在白府生活,这辈子命运多舛多灾多难,严重还有性命之忧,我和你爹这才把她送到远离京城的晋夕。”李梅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迫不得已与不舍。
“那爹娘可以去看望妹妹,为何不曾见你们去过?”白萧然不明白既然不能在这居住,那为何不可以去探望妹妹呢!
这时李梅留下了眼泪:“之前不去是因为怕见面了就舍不得,现在不去见是因为见了婳纬就会让我想起婳訫。”说完用手中的娟子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而白萧然也想起了自己的大妹妹如此年轻就离开了人世,一时难过便双眼也红润了。如果当初家人死也不同意她和沐晟奕在一起,那她也不会死了,当年家人早就看出了沐晟奕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终究拧不过妹妹的性子,这才依了她。
清晨婳纬起来打来窗户边看见到处白雪皑皑,已然成了白茫茫的世界,没想到一晚上的时间,竟下了如此之大的雪,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婳纬走出房间,一把捧起地上的雪,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此时的她就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耍玩着白雪。
“小姐,雪这么大你怎么出来了,咱们回屋吧!你看你手都冻僵了。”苷莱走进婳纬的身边就看见小姐的手已经冻的通红,可主人却还不知。
“苷莱咱们出去走走吧,今天难得看到这样美丽的雪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婳纬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苷莱。
见小姐可怜兮兮的样子,苷莱不忍心拒绝:“可以,不过你等我给你拿件披风,可千万不要着凉了。”
这是婳纬第一次出去,外面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貌,整个路上很安静没有多少行人,不过却也有贪玩的孩童偷偷溜出来,正天真的堆着雪人,即使小脸冻的通红也依然抵抗不住对大雪的喜爱。
婳纬慢悠悠的沿着中间主道往前走去,现在她有些后悔没带笔墨纸砚出来,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正当她想回住处拿去时,她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向她走来的身影,这一看却是再也挪不动步伐了,她红着眼看着慢慢向她走来的人,最终忍不住跑过去眼中闪着泪花大叫一声:“哥哥。”随后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走在集市上的陆青衫,本想出来一人静静,却不想一陌生女子红着眼向他奔来,嘴里喊着哥哥,他从来没见过此人,也并没有这么个妹妹,本想侧身躲避对方的怀抱,只是在看到对方的泪水时,他承认那一刻他动容了。
“哥,你怎么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我是兮乐啊!”婳纬带着浓浓的哭腔声。
虽然不忍心打断婳纬,可是陆青衫不得不说实话:“这位姑娘恐怕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过兮乐这个名字。”
陆青衫的话破灭了婳纬所有的幻想,她放开双手,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可为何却又如此相像?见对方真不认识自己,婳纬歉意的笑了笑,只是眼中依旧闪着泪花:“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婳纬说话的同时,陆青衫认真的端详着婳纬,眼前的女子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温婉动人,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双眼让人不自觉成迷其中,只是此时却增添了几分哀愁。
将怀中的一块手帕递给婳纬:“没关系,想必是在下与长兄很像的缘故,这才致使姑娘认错人。”
“谢谢,既然认错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婳纬逃似的离开了街道,看到眼前的人只会让自己更加思念家人。
见人已经离去,陆青衫也不再做停留,正当他离开之即看到掉落在地上用红绳镶在一起的玉佩,捡了起来上面刻了一个婳字,想必这时她的贴身之物了。或许他们还会再见面的,想到这里陆青衫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便也消失在这街道,雪却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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