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就过来了,他看出了病人的严重,来不及说话,就开始把脉,不过越到后面,他的脸色越凝重。
两人紧张的看着大夫,不好的预感同样涌上他们的心头。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脉搏很弱,就是用尽我一生的学识恐怕也无力回天。”大夫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你骗人的,婳儿怎么可能会有事?一定是你不想救,你今天要是不把婳儿救醒了,我现在就杀了你。”苏子墨双眼刺红的看着大夫。
看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大夫一动不敢动:“这位好汉,不是老朽不命,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只是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我只能开药方保证姑娘多活几日,剩下的只能靠你们领请高明了。”
深知不是大夫的错,苏子墨的剑掉落在地上,他的眼中布满了泪水,自他爹娘死后,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流泪。他默默的注视着婳儿,不发一语,
知道苏子墨有很多话想和婳儿说,陆青衫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大夫写下药方,就离开了,他怕自己留下来就没命了,刚刚一进来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没猜错的话,只怕他来之前就有人死了,不过不敢过问,也不会去过问。
此时房间只剩下苏子墨和躺在床上未醒的婳纬,他坐在床沿,认真的看着婳儿,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她,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女子的端籁柔嘉,还曾经做过别人的妻子生下了孩子,但他就是喜欢她,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所有在意的事情,可就是这样让他动心的女人此刻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却无能为力,轻轻触摸着婳儿的脸颊:“你不是答应了要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你不喜欢我,用这样的选择来逃避我,那我愿意放开你,只求你醒过来好好,我记得你喜欢吃糖葫芦,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将天底下所有的糖葫芦都买来,让你吃个够。”
苏子墨的声音无比轻柔,泪水不知不觉滴落下来,滴在婳纬的脸颊,仿佛婳纬也在落泪般:“你是不是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想让我找到你?我认输,我真的找不到你,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一览无遗的爱,让人看的心疼。
而在现代的兮乐,不安的躺在病房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子墨正伤心难过的呼唤她,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要离开他,她很想醒过来,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子墨?子墨?”兮乐不安的转动着头,她很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他们就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互相叫不醒对方。
听到女儿的声音,李慧琴抬起头来,发现女儿的额头一头的汗水,正不安的转来转去:“乐乐。乐乐你醒醒,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悠悠的,兮乐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落泪了,她记起来了,是子墨,她梦见子墨了,自己来到了现代,他肯定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怎么样了?
感觉女儿自醒过来以后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慧琴担忧的望着女儿:“乐乐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刚你念的子墨是谁?”
“妈。”兮乐听到子墨的名字,她控制不住哭了出来,直接做起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妈妈,仿佛要把所有的难过宣泄出来。
尽管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李慧琴看着女儿这样,她也难受:“乐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永远支持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赫然是高苑,她看着正在哭泣的好友,当初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的好友,终于醒了,她高兴的留下了泪水:“兮乐,你这丫头,你知不知我都快担心死了,你究竟是有多久没睡觉,怎么一睡就睡两年多?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兮乐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见正是自己的死党闺蜜,她看过去变化很多,没有了当初嘻嘻哈哈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女强人一样,但唯一不见的事她的眼神,以及真诚的心:“高苑。”
“你总算没把我忘了,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敢把我忘了,一定不能放过你。”高苑听到兮乐叫自己的名字,无比高兴。
这时兮乐也注意到高苑身后的哥哥,现在想想她知道自己醒了也就不奇怪了。
看着两个多久没见面的人,李慧琴和何萧然都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出这种事了?”高苑想想就觉得后怕,好在乐乐终于醒过来了。
脑子还一片空白的兮乐,不想解释那么多,只得转移话题:“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
听到好友的问话,高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承认了:“你出事的那段时间,你家人都很伤心难过,我也经常会来看你,后来就这样把你哥给感动了。”
虽然高苑说的轻描淡写,但兮乐知道,高苑是真心关心自己的,更是真心喜欢哥哥的:“看来我还是最大的功臣,你得好好感谢我。”
“这是必须的,现在我自己来了家公司,虽不说挣大钱,但小钱还是有的,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我要把你养胖了,到时候你哥哥就更爱我了。”高苑只有在兮乐的面前才会如此放的开,仿佛她们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