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伸手敲了敲箱子底,又拎起来掂了掂重量,他说:“这东西有夹层啊?”
白云瞧着那块破箱子底,乌漆麻黑,埋汰的都没有一块儿好颜色,怎么看都是一块破箱子底,这里头还能有夹层?
罗毅见白云疑惑的望着他,小二子不乐意了,他说:“你咋能怀疑我呢?干这个我是专业的,你等着。”
罗毅进屋拿了一些工具出来,仔细的从边上一点点的撬开,这一块板子合的严实合缝,咬的十分紧实,还真不太好撬。
罗毅说:“看样子这块木板是特意定制的,故意把外头做成破破烂烂的样子,目的是不想引人注意。”
白云兴奋地说:“小二子,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是金条啊?”
罗毅白了她一眼,说:“根本不可能”。
白云说::“怎么不可能呢?没准他当年欠咱姥爷的诊金,放了几根金条还呢?”
罗毅无语的说:“那她直接把钱给你就行了呗?你这智商跟咱儿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云不理他,在那儿说:“要不就是古董字画,这个很有可能哦,现在这东西都不让拿出来,所以才藏起来的。”
罗毅不理,只是干着手里的活,终于把木板的上头撬开了。
里面是一层油毡纸,这就有点意思了,一般情况下是有东西怕受潮,或风吹雨淋的,才会用油毡纸裹起来,看来这东西确实很珍贵。
罗毅小心的把油毡纸一层层的打开,里面还裹着一层棉布,居然是一层新的棉布。
这可不容易,现在都用布票,有的人家几年都做不上一件新衣服,这么大的一块棉布,做一件新衣服都用不了,就这么包在外头,可见包东西的人,对这东西的看重。
罗毅小心的揭开棉布,一块乌木的牌匾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一股热气直冲白云的眼眶,两行清泪直落下来。
这牌匾的质地做工十分讲究,竟是一块金丝楠木做成牌匾,上面用金箔写着三个大字“济世堂”,旁边还有落款,罗毅定睛一看,此人可是大有来头。
白云颤抖着伸出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着老匾,哭的泣不成声。
这块老匾她从未谋面,却始终刻在她的心间,从小陪着她长大,似乎从来都没有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