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舒服的,厚的,颜色没啥挑的。
黑色,蓝色,还有一些碎花的。
拿多少,有点犯难。
先一样拿两匹回家给媳妇看看,得仔细挑挑,上面有的都有洞,这是老鼠咬的?
挑挑捡捡,悠着拿,最后整了十匹。
一般过来买布就买个一匹布一大家子做衣裳还剩呢。
沈正自己往外搬,堆在车子边上。
小年轻和中年男人已经不吃了。
平时有人找来,一匹布三块钱,俩人一分完事。
沈正从身上斜跨包里掏钱,刚才在仓库里面数好了的。
双手奉上,顿住,给钱之前不讲价不合适,“哥们,便宜点?”
……
便宜了两块钱,二十八成交。
中年男人开了边上仓库的门给拿了两个大编织袋子,加上沈正自己的大麻袋,总算够用了。
俩人给沈正打下手,盖好用绳子固定住,牢牢的绑在车子后面。
年轻人骑车在前,总是回头看一眼沈正,担心这哥们车子歪了,再把布给弄一地。
多心了,沈正骑得稳稳当当的。
到了外面,沈正还特意停下俩人说了会话。
把那两包榛子都给了小年轻,“哥们,我以后再想买还过来找你行不?”
“随时来找我。我家就住家属院,我叫宋强。”
两人愉快的分手告别。
宋强倒是希望这大哥多来几次,猜测大哥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这些布够穿一辈子的了。
沈正使劲蹬着车子,肚子里唱空城计呢,咕噜咕噜。
骑着沉甸甸的车子,骑的飞快,回家吃饭吧。
回到家这大冷的天,额头都冒汗了。
下午,都不出去了,收拾布。
在仓库里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有一股霉味了。
挑的时候,沈正特意使劲拽了,挑结实的拿的。
拿干净的抹布把浮灰擦干净,把孩子们那个玩得架子搬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把布晒晒。
没太阳了,就把布搬到宋叔的炕上,烧上火熥。
杨建国和郑清明那边也问到了人,有了这匹布打底,先等等再说。
江念冬没想到沈正这么能干,这么快就弄来了。
料子选的也不错,具体是什么不清楚吧,够厚实,做冬季外穿的裤子没问题。
还有一匹小碎花,这个留着做裙子和衬衣。
这些布有些外面看着挺好,打开往里就发现问题,里面很明显的瑕疵,做衣服有瑕疵的地方都不能用。
最普通的裤子,沈梅也会做的。
用了三天,沈梅给宋叔做了一条裤子,冬天里面穿棉裤,宽松。
然后江念冬让沈梅按她说的做一条喇叭裤。
沈梅就歇菜了,做出来的太难看。
沈梅穿着嫂子口里的喇叭裤在炕上转圈圈,“嫂子,这裤子有人买吗?”
这么难看,有人买才怪。
“还得改一下。膝盖上面改瘦一点,臀部能改的合身一点吗?”
“我试试。”
……
俩人又忙活了三个晚上,放弃了。
沈正奉媳妇的命令去找外援,找专业人士来帮忙。
周末上午,沈正领了个大婶来家。
据说很有经验,做了多年衣裳,手艺很不错。
大婶一身灰,头发长度到耳朵,梳得整整齐齐。
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声音不大,一点都不像中年妇女。
话不多,量了尺寸,细细问了要求。
两天之后能做好,裁剪是西屋炕上,手法很快。
价钱是三块钱。
普通裁缝加工一条裤子收费一块多,人家技术好所以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