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着应了一声,不到一会儿,便将包子端了上来。
几名汉子也顾不得烫嘴,立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朱阁桌上也上了一笼,一共八个,都是结结实实的皮薄肉足。他拿了一个递给女孩,小草笑嘻嘻地接过,边呵气边下嘴,味道似乎还不错,小丫头吃得眉开眼笑。
朱阁微微一笑,正当他抬手准备拿第二个时,忽然发现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只剩六个了?他抬起头,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手持白扇的奇异男子,正拿着他买的肉包一口一口吃着。
朱阁一惊,这人出现的实在突然,就连他也没察觉,不知是何时坐下的?
男人一袭青衫,二十出头,面如冠玉,看着像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可手中却时刻摇着个葫芦。朱阁嗅了嗅,闻出里面放的是酒,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好酒。
肉包子配酒,这人……很怪?
朱阁心中已经给男人默默打上了标签,好人、坏人他都见过了,但要说最难缠的还是怪人,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他们脑子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正因为捉摸不透,所以才更危险。
见男人吃完一个,似乎还想再拿,朱阁轻咳两声,很有气势地将自己刚到手的大斧放在桌上,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小子要是敢再拿我的包子,可就要剁手了。
青衣男人愣了愣,也不恼怒,反而悻悻地收回了手,纸扇打开,摇头苦笑。
“可惜呀可惜,小兄弟的心眼若是能再大些,可是能得一场天大富贵的。”
朱阁听得云里雾里,吃了我的包子,还说我心眼小?
朱阁将盘子抽了回来,也不去问这男人姓甚名谁,自顾自的拿起一个大口啃着。男人静静看着,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我叫司徒定一,一子定乾坤的‘一’。”
男人看了一眼少年摆在桌上的大斧,爽朗笑道。
朱阁咽下一口包子,对这个不问自取的家伙属实没什么好感。
“很抱歉,你的名字,我就偏偏最后一个字认得,下次麻烦你在做自我介绍时,还是解释前面三个吧。”
男人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额头道:“确实如此!司徒是姓氏,古语云,‘司’为掌管、统御之意,而‘徒’泛指芸芸众生。‘定一’是我名,或许家里人觉得我将来定能当个一品大员,所以才起了这名。”
朱阁好奇道:“你是个读书人?”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念过几年书,可惜不上进,先生倒是气走了好几位,高不成低不就,到如今才混得这两徐清风。”
司徒定一说着还特意扬起袖子抖了抖,模样嚣张,完全没有半点读书人的矜持和风度。
随即只听他又道:“既然吃了你一个包子,咱两也算是有缘,你可以向我问一个问题,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
朱阁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禁挑了挑眉,又低头看了一眼盘子里剩下的几个肉包,有些无语,这算什么?拿知识换饭吃?果然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