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简则完全懵了,一不留神被弹飞数丈,一屁坐在了地上,满脸愕然,宛如做梦一般。
“好了,到此为止吧。”
陈君艳狡黠一笑,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精美面容。
丁蓉闻言,收起如岩浆般灼热的手臂,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年,由衷说道:
“你很厉害,不输武评榜上下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朱阁笑了笑,心道上面五个我也不虚。
看着对方收敛杀意,慕容简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朱阁无奈只好解释道:“城主并非真的要杀你,不然以他一品境界的修为,你连拔剑的机会都不会有,更不用说感受到杀气了。”
慕容简闻言一愣,看向重新坐回位置上雌雄难辨的岩武山山主,脱口而出道:“一品刀客,你的修为不是二品宗师吗?”
陈君艳从打碎的酒壶堆里找了个还剩半壶的,仰头喝下,擦了擦嘴,冷笑道:
“想要活的长久,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随便暴露自己的修为,可不是明智之举。”
慕容简看向一片狼藉的周围,疑惑道:“那你刚才……”
陈君艳轻哼道:“你我如今也算一条船上的人,我若不试一下,怎知你是不是个信口雌黄,贪生怕死之辈,万一没打两下就跪地求饶,我还怎么信任你。”
说着,他又顿了顿,笑道:“况且身上带些伤回去才算有说服力,外界都知我这人喜怒无常,要是太和气,难免不会引人怀疑。至少在外界看来,哪怕联姻了,也是你们慕容家不得已而为之,是将女儿送来,以换取继续苟延残喘的地位。”
慕容简这才恍然大悟,暗叹这人真心思缜密,且一旦付诸行动就绝不犹豫,必然干净利落。
随即慕容简又看向朱阁,疑惑道:“既然你早知道,最后怎么又出手了。”
朱阁拍了拍先前与女子接触过得手臂,说道:“我要是不替你挡下这一击,你就不是简单受些皮外伤了,说不定还得脱成皮。”
慕容简闻言大惊失色,这才想起江湖上的传闻,心有余悸地看向角落处的女子。要是被那一双纤纤玉手搭上,任你内家气功还是外家金身,恐怕也要被那高温铁手烧成飞灰。
陈君艳摇头说道:“这事怪我,本想让你刺上一剑,算是两清,没想到我这护卫还是没忍住出了手。”
说着,他又神秘一笑,看向朱阁。
“不过你家这位倒也真是深藏不露,仅用血肉之躯就挡下了她的【炎练手】,要知道一般兵器可耐不住这高温,如此身手,绝非泛泛之辈,不知可有名讳?”
慕容简看向朱阁,眼中同样带着好奇。
虽然两人一路走来,可他对这人的底细也知之甚少,除了修为深不可测,机智过人外,完全没有其他信息。
在三方视线的注视下,朱阁只是淡淡饮了一口酒,故作深沉道:“慕容家的护卫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墓碑,忠于家主就是我们毕生的使命。”
这话其余两人听着没有毛病,毕竟哪个大家族没有精心培育的秘密死侍,不方便透露身份也很正常。
可这话在慕容简耳朵里就彻底变了味儿。
“装!接着装。我刚才差点被人砍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稍微上点心,你见过哪个护卫会把主家耍得团团转的。”
不过这话慕容简也不能点破,他也很清楚,陈君艳肯爽快的答应,除了自己给他画的大饼外,朱阁所展现出的实力也是关键。或许在对方看来,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嫡系,就算落魄了,深藏的底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