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煌虽有一对儿女,但培养的人就很让人不解。哪怕那女子天分再高,往后终究是要嫁人的,况且他可听说这位刀仙的亲传弟子作风放浪,我行我素,也丝毫不肯为慕容家出力,这无疑是让分家的人相当不满。
当然仅此而已的话分家的人也还是会有所忌惮,不至于直接撕破脸,怪就怪在这位一家之主偏偏要一条路走到黑。
女儿既然不好控制了就好好培养儿子吧,你倒好,十几年来不管不顾,完全放养,结果就是这个继承人也给练废了,成了个只会到处耍威风的二世祖,勉强在二品初期徘徊。
反观年轻一辈的慕容神鼎,在分家的全力培养下,对外宣称是二品小宗师,但实际早已入了一品,且修为还在不断往上提升,比起那位花大代价培养的刀仙弟子也是不遑多让,大有成为慕容家下一代接班人的趋势。
此消彼长,难免不会生出一些额外心思,有人甚至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下次要等到猴年马月。
等小辈们向老祖拜完寿,始终不见慕容简的身影,一些分家家主不免冷嘲热讽起来:
“如此重要的日子也敢缺席,看来咱们这位小侄确实是有些太过放肆了。”
“子不教,父之过,我慕容家的颜面就是如此丢的。”
……
这些话看似轻声细语,实则就是说给众人听的,在场的都是老江湖,听身辩位的功夫自然不差,此时可谓是一字不落的进了耳朵里。
有人戏谑,有人苦笑,也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容盛煌并未动怒,只是瞥了一眼内堂方向,声音平淡道:“今日是老祖的寿诞,你要是嫌丢人不肯出来,我不勉强。只是今日之后,你也不要自称是我慕容家的人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几个分家家主立马神情一震,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夺了这小子的继承人的位子,那可太省事了。
可惜,这样的好事并没有发生,在仆人们的一再催促下,慕容简只好硬着头皮从内堂走了出来。
在看到他的瞬间,众人算是明白这小子干嘛扭扭捏捏地不肯出来了,原来是被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哪怕尽力调息修养,短短两天时间,痕迹还是十分明显。
这下脸可算是丢大了,堂堂慕容家的嫡系长孙,未来的一家之主,居然在老祖大寿之日顶着个“猪头”脑袋出来,还当着众多江湖前辈的面,这以后还怎么混。
朱阁见状无奈挠了挠额头,这小子也太耿直了,你好歹戴个面具遮掩一下吧,再不济也编个像样一点的谎话,说是刚与人经历过一场搏斗,匆匆赶来。
你倒好,衣冠楚楚,纤尘不染,就是脸上淤青未消,怎么看都像是被别人打过一顿了。
“哈哈,看来咱们的世子殿下还是个性情中人。”
“就是不知这定安城里有谁敢如此大胆。”
“世子殿下可曾报慕容家的名号,若是报了,不至于如此吧。”
“你怎知没报,说不定是报了才捡回一条命吧。”
……
听着周围江湖人的嘲笑,慕容简撇了撇嘴,没有争辩,也没不顾形象的发怒,而是仔细环顾四周,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他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知道,今天有这个人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