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骁霏缓缓点头:“能留在广东,当然是最好不过。就不知道广东航校会不会接纳……”
聂先生笑道:“这样吧,等到了广州,你先去航校试试,如果还不行,你便来找我,我托朋友帮你想办法。他在省府里做官,多少能有点路子的,实在不行,我直接托人帮你找陈主席。就是刚刚我问的南天王,总之一句话,你考航校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邢骁霏兴奋得两颊通红,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您聂先生,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真的太感谢您了!”
聂先生语带诙谐地说:“别客气,论私交,咱们几个曾经同生共死,你更挺身而出,救了我们全船人的命!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要是论公义,像你这样的人才,陈主席不该视而不见,我这也是为他举贤嘛。哈哈。”
“对对对,聂先生真的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简直说到我心里去了!”贺五跟着嘿嘿笑。
一边上的老孙,表情则是明显被震惊了,嘴张得大得像能放个鸡蛋:“聂先生,您还能和陈主席说上话,您,您这也太了不起了吧!”
聂先生摆摆手,说:“这倒说不上,我和陈主席还只是神交,尚未谋面。”
借着些酒意,老聂言谈也放开了,少了许多顾忌,道:“我这次来广州,是因为一位昔日故友。
“我这故友本在中大任教,陈主席听闻他对糖业见解精深,就亲自上门拜访,彼此一见倾心,便以他的思想推及粤省农业,广泛种植甘蔗田,及以此为基搞了几家大型糖厂。这一改变,顿令广东农业为之面目一新。而我这位老友,也被陈主席安排到农业厅任厅长一职。故友又向陈主席推荐了我,于是陈主席亲自写信给我,邀我来广州任职。我呢,也就欣然从命而来啦!”
老孙做生意有年头了,走南闯北,各种事见得着实不少,马上接道:“聂先生说得对极了,我这几年来往广东,多少看过一些也听过一些。听说陈主席又搞甘蔗糖,又修桥铺路。着实做了不少事。但却不知道这背后竟还有是聂先生好友的功绩,这真是,唉,太了不起了!”
“哎呦,”贺五也道:“厉害,先生的朋友实在太厉害了,竟然是一位省府的厅长,先生怕是一样厉害吧。我们这趟能跟先生同舱。真是太福气了,福气太大了呀,有聂先生帮这个忙,骁霏哥你的航校读定了呀!”
“南天王……陈主席……”邢骁霏幸福得有点发晕,他前世那点可怜的文科知识,还真没听说过历史上居然有这么一号大人物。
“对,陈济棠,字伯南,陆军一级上将,军委会西南分会委员长、广州绥靖公署主任、广东的事,他说了算。人称南天王!”老聂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