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见赵暄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了,对着后面那二万人马大声道:“分散,出发!”
寿春城共有太行军四万人,此次并没有全部出动,而且去了一半,赵暄知道项梁他们也在盯着这里,因为他们还没有与项梁他们进行正式的接触,而项梁他们暂时也没有腾出手来管他们的事情,毕竟是陈王的势力,大家还是要留些面子的。
赵暄看着他们分批离开后,也回到了城里的府中。
陈平过来告诉他魏王咎的消息,赵暄也是吃惊不小。
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陈平,陈平解释到:“秦军围困的第三日夜间,司马潜的人打开了北城门,放秦军季诺进了城,还派人将东、西两个城门给封住了,司马潜对魏王咎的说法是这样只有两个城门放下重兵把守,不怕秦军的冲车撞门,可以尽全力防守南北两门,士兵们可以得到好的休息。”
“看来这个司马潜应该是一早儿就投降了章邯?”赵暄问道。
“是的,据说是从栗县那次是投降了。”陈平回应道。
陈平继续说道:“季诺进城后,没有大肆的冲杀,而是直接就冲向了魏王宫,当时齐王田儋、魏王咎、魏豹、魏相周市和司马潜在宫中商讨事情,时间上是夜半三更不知是不是司马潜将他们都给招集到了一起的。当时据说是秦军突然夜里开始了攻城,想来这是他们已经安排好的计划。”
“秦军攻城,用意是让他们都起来,免得分散在各处,这样让一个叛徒聚拢起来,一网打尽。好算计呀!”赵暄点头笑着道。
“是个好计。章邯军中也有高人呀!!”陈平也是感叹的道。
在赵暄的示意下,陈平继续讲道:“季诺冲进宫中之时,留下了一部分人与防守于宫内的士卒们展开了激战,打斗的声音传到了里边,齐王田儋、魏王咎、周市等人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有内鬼打开了城门,而魏豹则是见势不好没有冲出去,而是在宫里找了个地方先行躲了起来。而此时的司马潜则是在后边抽出剑将周市斩杀,田儋与魏咎才明白这个就是那个内鬼,田儋本想依托自己的武力冲杀出去,结果不敌季诺被阵斩,司马潜没有发现魏豹则是在宫中寻找 ,此时魏豹凭借的对宫中熟悉在他们大战之时已经跑了出去,他知道只能从南门跑出去,因而整个临济城里只有他跑了出来。田荣听说了城里进了秦军本来是要冲到宫中寻找田儋的,半路上遇到了季诺得知田儋已死,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向着齐国逃亡,董翳一直在后边追杀。城中的事情季诺交给了周弃,而自己则在在后边追着魏豹。秦军在楚军来援的路上安排了两路伏兵,一路是林当,另一路是野合,都是章邯在骊山囚徒中选出的大将,于路上与项它一场大战,季诺追着魏豹赶到时,魏豹已经在项它的护送下返回了城阳。这一战两个国家的王都死了。”
“还真是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呀!你说那个司马潜有错么?”赵暄问陈平。
“其实说起来,他无错。只不过是不想死而已,再者这六国余孽复国也只不过是一种倒退而已,所以司马潜无错。可要是放在整个反秦大业上来说,他错了,且错的很多。”陈平淡淡的说道。
“先生没有说错。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他怎么选择都是对的,只不过结果不同而已。因为他的“背叛”反秦联盟里出现了这么大的损失,所以他错了。可天下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坚持的人就是对的么?”赵暄再次问道。
“只不过是你所坚持的倒底是什么?个人都会认定自己所坚持的就是正确的,而其他人的坚守但凡与已不一样就是错误的,这是不对的。任何事情都得分别来看,任何事物都会有的两方性,甚至三面性,乃至更多的方面的属性,单纯的用一种情况来分析事物的片面性太多,不够准确,就容易给你造成影响,从而影响整个事件的发展。通过这个事情,项梁那边肯定会与章邯打起来了,先生安排一下让钟离他们见机而动,帮一下章邯,提前一点儿让项梁归天吧!”赵暄说着。
陈平听着赵暄的那套理论,感觉自己又有了不小的进步,于是对着他说道:“公子,平受教了。这就去与钟离他们安排事情去。”
赵暄点了点头后,低着头继续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