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代表着不甘,代表着不舍,更是代表着不忍,自穿越而来,真正意义上对他而言是亲人般的就是吴广了,那个雨夜,那个坚定的支持,那个时候的意无反顾,点点滴滴,双目微湿,气喘不顺。
敲门声响起,赵暄轻声道:“请进!”
张良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赵暄道:“公子,你可是应了我要好好休息的。此时你应该是躺在床,而不是站在地上。”
“先生,我只是……”赵暄没有说完,张良开口道:“公子,吴广将军的事情,你无需要自责。事情发生本就不是你我之愿,而此事虽然还没有查清,但明显能够看得出来是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不应该发现的事情,也同时让我们的猜测进一步有了实证。这也可以保证我们今后的发展道路上有了另外一个方向。某知道此时如此说,公子可以接受起来有些困难,但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将吴广将军的仇记下,会有一天报的。”
“子房,你也觉得这个是他们被发现了?”赵暄问。
“公子,不仅是我觉得,陈先生也是这么觉得,可能当今天下能够想到那位没有死的人少之又少,他们的行踪如此隐秘。且吴广将军他们所带的人马也是精锐,若不是遇到同为精锐中的精锐部队,怎么可能只有六百多人回来?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都在那里,还是一个去了而另一个……”张良顿了一下,“另一个去了东胡。”
“子房,东胡?你是说他们还想着要两条线同时进行?”赵暄问道。
“两条线同时进行,是时间与速度最快的,如果赵佗被说服了,从百越而来直到楚国境内,再没关东的章邯协同,现在这些个国家谁也抵挡不住,那个时候还是单方面的进攻,就能够让天下的格局再次改写。所以我要是扶苏的话,肯定是我去找赵佗,也只有我的身份才能够让他相信,让他明白朝廷的承诺是可以实现的,这一点公子也是应该清楚。”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还是没有想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他是怎么隐匿下来的呢?”
“据说,始皇帝让人炼制长生不老丹的时候,有一个叫云生的炼丹士炼出了一种假死药,服下后七息后人就直接死了,待三日后自动转转,我想可能是这种药吧。”
“还有这种药?这个还真是不知道?那东胡?”
“公子今日所说不可过于去想,这段时间你还是要以养病为主。我之所以来也就是想公子肯定会想这些个问题。我把我的想法说一下,这样你也能够安心的养着。”
“你的意思我明白。”赵暄说道。
“公子,我刚刚看了一下天象,紫微星光闪耀世,显然是秦国国运还在,且有上升之势,那么也就可以确定,秦朝还是有国运之主在的。那么这个国运之主肯定不在是咸阳城里的那位了,而这颗耀世之星恰恰是在百越方向,那里除了赵佗也就只有扶苏了。若是赵佗不听扶苏的话,只想在百越自己建国的话,那就不可能是在紫微星边上环绕了。因此推断现在扶苏必定在百越。”张良道。
“那看来扶苏确实是去找了赵佗,就是不知道赵佗会不会同意扶苏的请求了。”
“以目前形势来看,扶苏的请求赵佗有可能会同意,且也会在近期就会回来。”
“先生如何如此肯定?”
“公子,星相之学虽然有些时候并不准备,但是做为推测数据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因此某才会如此确定此事。”
“哎!多事之秋,看来反秦大军必定会有一段时间的挫折了!”
“新星出世,不可与之争锋。公子可以继续向北想想办法?”
“向北?看来蒙恬在北,只不过不知道是在东胡之地还是在匈奴之地?”
“天下之间,将星璀璨,星光之下实难准确推算出蒙恬所在,所以那六百人回来才能得知一些具体的事项,才好做更准确的判断。”
“还有就是,北方之上有一颗凶星已经成长起来了,怕是会引动北方大劫呀!”
“能够引起的也就是匈奴之地与东胡之地的归属问题了。眼下匈奴自上次攻打了东胡之后再无动作,这也是沉浸了有四个月了,赵四那边也没有更具体的消息传回来,若是按子房所说那冒顿应该是要有攻打东胡之意?”
“东胡以良之见,现在实力上已经大不如匈奴,且匈奴远征也是在长城军团不出动的情况下他才敢向着东胡近发。自上次说到长城军团有异动之后,就在也没有什么消息了,而赵五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匈奴要动兵的消息。”
“没有消息有些时候就不是好消息,子房,你与陈平近期还是要关注一下北方吧。我隐隐有些觉得会有大事发生。至于南方的事情等那些人回来再说吧。”
“夜已深,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外边有我与陈平在,军事上还有钟离他们,太行暂时不会有事。”
“嗯,全仗你们了。”赵暄说完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次日天明。
张良将昨天晚上与赵暄对话告诉了陈平,也让陈平没事儿的时候监督一下赵暄,陈平道:“真要上按子房所言,那么扶苏此次必定会出奇兵袭击楚国大后方,这样才能够给章邯他们一定的时间将失去的城池再次夺回。北方的事情我会通知老五,让他再加强打探一下,老四那边我也通知一下看看东胡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先生,最主要的是要给公子找到一些上好的药材,这个可以让军医去安排,但不能是过于补的药,所谓虚不受补,补大了反而不美。”
“子房放心吧。我省得的。”陈平说完去安排事情去了。
放下赵暄这边不提。
彭城大营之中。
项羽看着范增道:“亚父,大王是何意?为什么不发兵,反而要休整?”
看着愤愤不平的项羽,范增道:“非是大王不想发兵,而是武信君的突然离世,对于大楚来讲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时刻,牵一发而动全身,武信君的突然离世所留下的权利及军权得有人去填补,现在肯定是朝内争权的时刻,此时出兵后患无穷。”
“这个时候在争权?”项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范增问道。
“你觉得武信君留下的权利和军权很小么?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占,要不是当初武信君的强大和项氏家族于楚国世代为将的优势,你可是觉得当时那个位置就一定是武信君的么?”范增反问道。
“羽儿,你涉世不深,不知道朝中之事。这些人都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就像宋义,最开始的令尹是他的,可是后来呢?不就改成了陈婴了么?像这类的权利交易,日日在进行着,只不过你没有看到,但是不代表着他不存在。”范增继续说着。
“那么这些人就不管国家之事了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若要是国都没有,他们……”项羽有些激动的说着。
“国对于他们来讲是什么?是一个可以给他们更多权利与利益的群体而已。他们所思所想的都是怎么样能够在尽到自己的权利情况下而不去管所谓的国的。当他们的利益与国相一致的时候,他们是对于国拥护的,当他们的利益与国不相符的时候,那么他们利益才是最主要的。”范增说出了一个比较残酷的事实。
项羽不好反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站在那里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