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你刚刚没打过似的。
现在看来,他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只能往北狄走,或留或退,他们都得死这。
“那我们走了?”西秦将军还有些犹豫。
“走吧走吧,”截胡小将乐了,说完还挥了挥手,“一路顺风哟。”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
西秦将军别无选择,准备带着剩余部队走,就在这时打一棵树后默默走出一个人来,接着默默找到自己的马,最后默默上了马。
西秦将军无语的看着张景澄,他刚刚就奇怪怎么不见张景澄的人,还以为他趁乱跑了或者是被打死了,现在看来,挺会给自己找地儿呀。
西秦将军没吭声,带着队伍走了。
张景澄一路上都没想明白天祁是什么意思,反正西秦已经跟北狄结盟,他得跟盟友商量商量,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结果还没等商量呢,到门外刚一让人禀报,结果出来就被绑了。
这事怎么闹的?
他们可是盟友啊!
五花大绑的张景澄被带了进来,挛鞮奕双眼‘噌噌’冒火,都是这厮!
“你还有脸来!”挛鞮奕直接吼道,就这么一玩意儿,将他精心培养的队伍给折进去了。
挛鞮奕都恨不得直接吃了他。
张景澄被吼的一哆嗦,他咋了?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张景澄偷眼观瞧,发现挛鞮奕气的不清,他在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嫌弃他来晚了?
“单于息怒,在下这不是带着人来了嘛,”张景澄舔着脸开始乐,“比咱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些。”
张景澄这是在暗示,他们可没有迟到,挛鞮奕那这个借口做筏子绑他,可不合适。
“呵,”挛鞮奕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遵守约定哈?”
“那是自然,出门在外,诚信第一。”张景澄觉得自己开对了头。
“拉出去,砍了!”挛鞮奕一拍桌子,桌子‘咔嚓’一声,又成两半了。
之前换桌子那俩又进来了,他们挺想劝劝单于的,北狄能工巧匠不多,会做桌子的不少,可做的精致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他们抬来这第三张桌子,和之前两个想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若是单于再拍碎了,用不了几次,他们就得抬个木墩上来。
挛鞮奕说要砍张景澄,被百里筠拦下了,他觉得先问问比较好,若是张景澄回答的不对,再砍也不迟。
“你之前说,天祁战王还在东南?”百里筠看向张景澄。
张景澄连连点头,他不知道北狄单于发什么疯,竟然让人砍他?
多亏人家军师相助,他现在对百里筠可真是感恩戴德。
“没错,我们皇上之前就是从东南回来的,而且后来又派了人过去盯着,战王打败联军之后,我们派出去的人便传信回来,说联军首领臣服天祁,正写文书呢。”
“那依你之见,战王绝不可能出现在凉州城,是不是?”
“那肯定的,”张景澄连连点头,除非战王有分身术,将联军国土收入囊中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吗?
再说战王跑凉州干啥?
“你们带了多少人来?”百里筠换了个话题。
一提这事,张景澄顿时委屈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百里筠,“您要不问,我们可不说…”
张景澄擦了擦眼泪,“天祁那边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道咱们两国联手,半道上就给我们打了啊。”
“哦?”百里筠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然后打了我们一顿,就把我们放了。”张景澄概述了一下路上的经过,说实话,后面这点儿他有点儿迷。
百里筠点了点头,没出声,他在判断张景澄话中的真实性。
西秦到底是不是跟天祁一伙的,他不确定。
但就目前来看,天祁若是不跟西秦一伙儿,为什么半路上堵了西秦,又给放了?
这明显说不通啊。
还有西秦,若非与天祁一伙,明明被天祁打了,为什么不往回撤,反而一往无前的来他们北狄?
难道说西秦和北狄异常亲近?
百里筠自认两国还没亲近到这个地步。
所以…
“暂且压至牢房吧。”百里筠下令,西秦插在中间就是个变数,现在不论西秦到底可不可靠,都不适合再参与北狄和天祁只见的战争。
万一用了西秦,他们在战场上反咬自己一口,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反正北狄已于天祁对战多年,多西秦一个不多,少西秦一个不少。
还是选择最为稳妥的法子吧。
张景澄被拖下去的时候都傻了,他想不通,为啥他们西秦明明是带兵来帮北狄,怎么就落了个牢狱之灾?
从西秦境内出发,半道上被天祁打,投奔盟友又被关…
他们西秦,到底做错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