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天见危险已除,立刻飞身蹿上屋面,向后面查看火势,众人也携着陆七娘重新回到屋中。
这里慈云庵主忽的向续命神医万柳堂道:“万兄,我倒想起,孙兄所擒的那四名匪党,想是又被逃脱了么?”
万柳堂道:“这才是慈悲生后患,我倒得看看是否逃走了。”
万柳堂也随着出了正房,扑奔前院,所擒的四名党羽,全在一进山门的一间门房内。万柳堂走后,司徒谦已醒过来,自己羞愧万分,只是看见这左师弟浑身全是污泥,脸上十分难看。
司徒谦遂向左恒道:“师弟,我的喉咙干渴得十分难过,师弟你去到别的屋中找些水来。我喝一些,你就势把脸上的污泥也擦一擦。”
左恒此时也用镜子照过,连自己也笑了,果然形同活鬼,遂到厢房里找了一壶水来,给司徒谦喝了一杯,自己也把脸上的污泥洗了一遍。
这时堂屋的慈云庵主,突然听得院中的屋瓦嘎吧一响,脚步很重,准知道不是孙浩天和万柳堂,忙用平波剑剑尖把那蜡点灭,移身到了门首,拢目光往外察看,只见从东西两面上来两个贼人,全是短衣襟小打扮,全手执着犀利的兵刃。
二人飘身而下,往院中一落,立刻向屋中喝喊道:“慈云秃尼,还不出来领死!”
慈云庵主喝声:“杀不尽的贼子!”嗖的蹿到院中,那两名贼党各抡单刀闯过来。
庵主哪把两个贼党放在心上,平波剑施展开,奔腾击刺。两贼却是封拦格拒,闪展腾挪,只是滑战,并不进攻。庵主铁腕翻云,剑底生风,决计不教这两个贼子逃出掌握,及见两个贼党一味滑战,蓦然醒悟贼子们乃是诱敌,方喊得一声:“左恒!你要看守那女贼!”
这句话只说了半句,突从西边墙头陡现一贼人,疾如飞燕,投到暗间的窗下,脚方沾地,一抖手,一点寒星向窗内打去。
听得屋中左恒嚷了声:“好小子!”吧的一声暴响,跟着哗啦似的把桌上的碗盏砸碎,跟着咻的从窗里飞出一支凳子,那贼党一闪身,咔嚓一声,凳子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慈云庵主平波剑已把一个高身量的贼党左臂划伤。慈云庵主剑伤贼党,以及后来的匪党镖打左恒,全是刹那之间。就在这时,突然东墙外陡然起了两声轻微胡哨之声。那后至的匪徒,突然翻身一纵,纵上西墙,翻身逃走。那高身量的匪徒,虚点一刀,一拧身蹿上东房,喝声:“尼姑厉害,哥们逃吧!”那矮身量的竟也飞身翻上西墙。
慈云庵主愤怒下,剑交左手,探囊取了三粒沙门七宝珠,喝声:“贼子着打!”一声轻啸,银丸脱手而出。
贼人脚下找稳,知道后面暗器已到,忙一斜身,反臂用掌中刀往后一撩,想把暗器磕飞。哪知庵主是连珠打法,头一颗七宝珠奔下盘,贼人一斜身,倒是擦着右腿打过去,只是第二颗是奔中盘腰肋,第三颗奔上盘头面。吧吧二粒七宝珠全打上,一中右肋,一中左眉梢。虽非要害,头目一晕,从墙头摔了下来。扑通噹啷,刀甩出老远,人已死过去。
这时屋中左恒却大嚷:“庵主糟了,那女贼跑了,从东墙窗户走的。”庵主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