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舍龙的这些话,比刚才爨进的那些话还要吓人,前方那可怕的战况,随着他的话,轻稀的浮现在了每个人的眼前,那些象爨进一样,本就不太想打的首领们,已经开始纷纷交头结耳,开始商量着怎么撤退了,而即使刚才也跟着爨归一起喊打喊杀的主战派们,也都纷纷默然不语,毕竟爨氏白蛮地区,跟中原军队已经有几百年没正式打过了,和自己同根同源的西洱河六诏给打得如此之惨,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爨翫一看势头不对,摆了摆手,急忙说道:“蒙诏主,那依你看来,我们该怎么办,你们这些天来损失多少人了?现在来这里的还有多少战士…?”
蒙舍龙连忙说道:“这次我们六诏部落,一共战死了三个诏主,还有两个也是重伤,就我一个是好的,加起来六千多战士,死了两千多,伤了两千多,还能作战的有一千多人,全都撤到这里了,现在我们白族,在这里有也七八万人,依我看来,也不用在丛林里,跟那些隋军捉迷藏了,就在这里正面打一仗,人多了总能赢的…。”
就在此时,一道粗浑的声音,大咧咧地从门外响起,只听他喊道:“大家不用担心,有我在,管教那些隋军有来无回…!”
蛮部的酋长们闻言,全都望向了门口,只见一个浑身上下裹着老虎皮,两只胳膊粗得能有不少酋长大腿粗,一脸络腮大胡子的壮汉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和这屋子里几乎清一色身上裹着白布的酋长们不同,这位的身上穿的,却是拖到地上的黑袍。
爨翫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见他满脸都笑开了花,激动地上前两步,张开双臂,喜道:“大哥,怎么你也亲自来了…?”
来人正是东边的乌蛮部大酋长,东爨首领爨震,他和爨翫乃是亲兄弟,只是因为母亲的地位,不如爨翫的生母,所以算是庶长子,所幸这宁州地区没有完全开化,对于庶子嫡子的地位没有中原地区这么看重。
加上爨震乃是部落里的第一勇士,多年来一直为了部落冲锋陷阵,整个乌蛮东爨地区的几乎每个部落都给他打过,所以他们的父亲爨瓒在死前立下遗嘱,把宁州地区一分为二,东边的乌蛮地区划给了爨震,而爨氏传统根据地的滇池一带西爨白蛮地区则归了爨翫。
东爨地区虽然在经济和开化程度上比起西爨地区要落后许多,但是乌蛮人强悍善战,又多从事畜牧业,打战的本事倒是反过来强过西爨地区的白蛮不少,有点类似于汉人和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间的关系,所以这次隋军入侵,爨翫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找他的哥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