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闻言并未服气,而是冷笑反驳道:“哦,说了半天,这就是你下令屯田织桑的理由,说本将目光短浅,你的目光倒也真是长远,我们的十几万大军,要是都去种田养桑了,那么谁来御敌?倘若突厥人此时来犯,新开的田野桑园,岂不全要毁于一旦…?”
韩世谔看着他,再次回道:“闲时为农、战时为兵,又何必说?务农养桑,当然只是暂时的,我们军士们开出的农田桑园,其所得全归给于军队,与民无犯,我军自给自足,一来为我们大隋开源节流,二来粮草接济迅,不用再为补给之事C心,了却后顾之忧,军队战斗力定然节节攀升,到时再要一战而胜,并不难…。”
周宏闻言,似乎铁了心一般,继续说道:“听起来是很美妙,然而,种田养桑,岂是一日之功?还植树造林、开涂牧场,更非年月之功!——你打算让我们这十几万大军,在凉州继续盘桓多久,才能深入草原,为大帅复仇…?!”
韩世谔十分果断的回道:“少则一年,多则五载,必定会去…!”
周宏的怒气,更加盎然了,恨恨道:“岂有此理!仗还没打,先让我们种田五年怎么可行!我等皆是饱战之辈,宁肯马革裹尸而还,也不作种田养桑的泥腿子将军…!”
听闻此言,韩世谔的脸色,也是终于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诸位还有不解之处,再可私下前来问询,我亦会耐心解答,若是实在不愿奉命而行,那就请便吧…!”
周宏此时更是直接双眼一瞪,反驳道:“我等奉旨前来剿贼杀敌,后续补给之事,与我等无干!总而言之,种田养桑的政令,我等万不敢服从…!”
韩世谔看着他,冷冷一笑,傲然道:“说了半天,周将军你还是要违抗军令呀?常言道,先礼后兵,我自觉得,我该说的都说了,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周将军再要咄咄*人,我也只得公事公办了…!”
周宏此时怒气冲天,大吼起来,高声喊道:“你敢如何?你还敢绑我不成!本将,现在就具折参你一本!来了凉州已逾百几十,你终日不务正业,带着上下官员游山玩水!不思用兵不愿退敌,只想着屯田养桑龟缩自守,你这分明是养寇而肥,妄图拥兵自重…!”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韩世谔竟然不已为意的冷冷一笑,反驳道:“周将军要参我?好啊,那你去吧!某,求之不得…!”
“走着瞧…!”
周宏此时闷哼了一声,怒瞪了韩世谔几眼,直接就是一斗战袍,大步而走,与他同来的其余人等,也都是不怀好意的瞪了韩世谔几眼,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