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有些不忍,忙上前将若娴搀扶起身,在她耳畔轻言道:“娴格格可不许浑说了,王爷是信您的。”
待鱼儿搀扶着若娴回了座,便听胤禛沉声道:“王府里关于若娴的流言蜚语本王听得够多了,从前不想理会,是觉着滑稽无聊之事理会它反倒显得过于刻意。不曾想身为主子,却仍有无法明辨是非之人。”说这话时,胤禛的目光徐徐凝在了晞尧面上,她骇得垂下了脑袋,不敢与胤禛凛然目光对视。
“即日起,王府上下有哪个再敢乱传,莫怪本王不留情面。”
众人起身福礼,齐声道:“妾身谨遵王爷教诲。”
待重新落座后,晞尧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真是奇了,到底是何人纵了十四爷进来?”
胤禛看一眼门口立着的王淮,高声道:“王淮,你说呢。”
猝然被胤禛点了名讳,王淮吓得脸都白了,忙入殿内跪下回话:“哎呦,爷可将奴才难住了,奴才怎知......”
胤禛也不看他,自顾把玩着手中的珠串,神色云淡风轻道:“这两年你在胤禵那儿得了不少好处吧?你可知你腰带上镶着的那枚宝石,是波斯国进贡的贡品。皇阿玛惦记胤禵喜欢这些稀罕玩物,尽数赏给了他。你与本王说说,那东西若不是胤禵给你的,难不成还是你去他府里偷来的?”
王淮看着腰间那一枚并不显眼的蓝宝石,悔不当初。
他哪里会知道,就是这样一枚小到不甚起眼的物什,却暴露了他自己。
眼见事情败露,他只得痛哭流涕向胤禛叩首不止,求恕道:“王爷饶命!是十四爷他再三威胁奴才,奴才这才......”
子青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嗤笑一声,讽刺道:“蠢货,你腰带上那枚不过是寻常的原石,波斯国怎会进贡这样的廉价东西给皇上?”
王淮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着了胤禛的道儿,可事已至此,自己说漏了嘴,打碎了牙也只得往肚子里咽。
胤禛由他叩首半晌,才道:“你在王府里伺候多年,主仆一场,本王留你条命。收拾东西,即刻出府罢。”
王淮见胤禛肯放过自己,谢恩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方离去,婧敏便笑着对胤禛说到:“王爷处置了十四爷的亲信,他必以为是王淮与王爷连同一气反将他一军。王淮此刻离府,怕是出不了东巷,便要身首异处了。”
胤禛道:“那是他与胤禵之间的事儿,本王是允了他活路的。他活不了,只能怪自己。”
婉贞进了一口茶,徐徐道:“王淮是掌事家丁,他骤然离府许多事儿还得有人操持着。不若王爷快些定下接替他职务之人,赶着年节事忙,多个人分担着,主子福晋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