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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命定之事(2 / 2)

【腹黑世子攻心记】7个月前 作者: 君少双

……

在一切控制下来之后,皇上苏樊同皇后沈婉便将丞相韩谦叫去了御书房谈话去了。

此刻御书房内,气氛有些安静。

在见到了韩湘墨表演的奇观之后,他们反倒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那么冒昧的提刚才的事情。

最后还是皇后沈婉率先开口了,道:“太子周岁之时,天朗寺的住持方丈曾为其推算过命格。说太子命定的太子妃是能以音律引百鸟之人,皇上与本宫从前都是不信的。毕竟这十多年来,都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奇观。但今日令嫒在宴会上的这一场表演,却委实令人大开眼界,本宫这才相信了方丈大师的话。”

“不知……韩相如何看待此事?”

这命格推算之事算是皇家的秘密,从未让外人知晓。一方面,是因为南唐已不是一个相信命格的国家,皇家需以身作则。但另一方面,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太子周岁之时,需让天朗寺的得道高僧推算太子命定之太子妃是何人,这是从开国皇帝便传下来的规矩。

皇后沈婉如今将此事告知,也是希望韩相不要再阻止太子与韩湘墨的婚事了,毕竟韩湘墨是命定的太子妃,她与皇上可都不想这命定的太子妃嫁与他人。

丞相韩谦心情很是沉重,微微叹了口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其实小女是命定太子妃之事……微臣早便知道了……”

皇上与皇后皆是一惊,皇上苏樊惊讶道:“这命格推算之事,唯有朕与皇后以及天朗寺的住持知晓,照理来说不该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此事。爱卿,你是如何知晓的?”

丞相韩谦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缓缓道:“此事还要从小女刚出生那会儿说起。小女在满月那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微臣请便了全洛阳城的郎中,但他们皆说小女没救了。正当微臣手足无措之时,忽然来了一个和尚,说他能治好小女的病症。微臣当时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听说他能治自然是让他去试试了。”

“那和尚在府中住了一月,起先,小女的病并无什么起色。但没想到在他的治疗下,半月以后,小女的病便渐有好转。到他要离开的时候,小女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在他临走之前,微臣以重金酬谢,然而他却拒绝了。他只说小女命中很是不凡,是那命定的太子妃,只是她若成了太子妃便活不过二十岁……”

韩相说完这些,一时老泪纵横,又想起自己的爱妻临终前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更加的泪眼婆娑。

他本以为只要让墨儿这一生都不与皇室中的人有所接触,只要她这一生都平淡无奇,兴许就能渡过那个劫难,他也就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可谁曾想,这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韩相的话,一时之间,倒是让皇上与皇后二人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韩相一直不肯答应与皇室结亲。还真是爱女深切啊!不过,韩相的一番话倒也让这夫妻二人对韩相的高洁品质更加的敬佩了。

韩谦又道:“一开始,微臣也是不信的。但后来那和尚又说小女将来可以用音律引来百鸟,微臣当时只是当个笑话。毕竟,这引百鸟这样的奇观委实稀奇,怎可能轻易就引来。谁知,小女六岁那年,真的用箫声引来了百鸟……”

“微臣不信……也得信了……”

其实,韩谦说的并未全是实话,不过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韩湘墨并不是活不过二十岁,而是会为太子而死。若他是如实相告,难免皇上和皇后会以“皇家必定会保护好你的女儿”为由,强行成就这桩婚事。

那和尚也并未说韩湘墨的音律可以引来百鸟,而是只说了“百鸟朝凤”这四个字。为官多年的韩谦自然不会说出这话来,还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那便是对娘娘的不尊重。

韩湘墨六岁时能用音律引来百鸟也是真的,这事儿本不必说,但也唯有这么说才能加深皇上和皇后对那和尚说的预言的可信度。也唯有这样,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才能有用。

丞相韩谦突然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皇上和皇后二人皆是一愣,皇上苏樊赶忙道:“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韩谦却依旧笔直着脊背,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皇上,皇后娘娘,请听微臣把话说完。微臣身为一个臣子,本该替皇上排忧解难,本该同意小女与太子殿下的一桩亲事。但同时,微臣也是一个父亲。为人父,又如何能在知道女儿若做那太子妃便活不过二十岁的情况下,还答应这桩亲事?”

“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和女儿,孩儿他娘去得早,他们二人从小便在没有母亲的环境下长大。而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直忙于公务,未曾给他们二人太多的关怀,这本已是亏欠。夫人在临死前留下遗愿,让我在他们兄妹二人的婚姻大事上由他们自己做主,奈何钰煊的婚姻大事已经违背了夫人的意愿。在小女的婚事上,微臣已经不奢求了,只是希望小女能够平淡地度过一生。”

“皇上,请原谅微臣一个做父亲的,微臣愿以一生来为皇上效力,只求皇上让小女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世,哪怕是青灯古佛。”

丞相韩谦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皇上和皇后二人自然不好在说什么。

不过皇上苏樊思索了下,道:“爱卿,你的一片爱女之心,朕能体谅。但是此事先容朕与皇后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依朕与皇后看来,令嫒与太子似乎有所发展。”

丞相韩谦毕竟伴君这么多年,自然十分了解皇上,听他如此一说,便知他心中已有所松动,倒也安然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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