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上远远的望过来,这些红毯宛如一条缎带,横跨在庄园中间,不说难看,只是看起来挺奇怪。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边采风,山下的这个庄园他见过,平时很冷清,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的那种。
谁知道时隔多日,再过来时,这个庄园却仿佛活了一般,有了人气。
所以他才想要下来看看。
一时竟被门口的狐狸雕像吸引住了视线。
但凡搞艺术的,对名画或者石雕,总有一种莫名的热情。
尤其是这对狐狸雕刻的如此活灵活现,连它手中的玫瑰看起来都栩栩如生,上面还有露水,好像是真的一般。
注意力就这么被吸引,当被人大声呵斥之时,卡洛斯才发现自己竟下意识的去碰了这朵玫瑰花。
“我很抱歉。”
卡洛斯只能再次重复这干巴巴的一句话。
“想让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是不行。”
姜茶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温和了很多。
只是一旁的朱绩然身上那种恶寒感更强烈了。
“您说。”
只要能把眼下这种窘迫困境解除,卡洛斯愿意试一试。
“你叫什么名字?”
“卡洛斯·路德维德·安德鲁伯尼。”
“叫什么来着?”
“卡洛斯·路德维德·安德鲁伯尼。”
很好,名字长的,就算他再重复十遍,我们姜总也完全记不住。
“看你的样子是混血?”
“是的,我的父亲是国人,母亲是Y国人。”
“那你应该有国人的名字吧,叫什么?”
“安绍成。”
早说不就完了,那么一大串名字,听的姜茶脑袋都是晕的。
“你刚才说你是画家?”
“是的,今天是恰巧来这里采风,谁知道会因为我不当的举动,让小姐误会。”
这小混血废话可真多。
翻来覆去的讲这件事是误会。
姜茶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那你画画怎么样?”
“我在弗迪南德大街开了一家画廊,里面售卖的都是我的作品...只是一幅还没卖出去......”
最后这句话,安绍成的声音很小,耳根也跟着泛红。
显然,他是觉得一个画家竟然连一幅画都卖不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朱绩然离他那么近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不知安先生对我们的国语了解多少?”
“老实说,不太了解,我从小就跟着母亲生活在这里,对国语仅仅是会讲。”
“那么,有一句成语,安先生肯定不知道了。”
“您请说。”
“熟能生巧,游刃有余,驾轻就熟。”
姜茶张口就是成语三连,直把安绍成说的一脸蒙蔽。
“请问,这三个词...成语,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每个成语对它本身来说,都是特殊的,当然,这不重要,我想要告诉安先生的是,你画画水平不行,完全就是因为你画的太少了,缺乏熟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