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晴雪生的吗?
而裴时宴则安静严肃,就像个古板的小夫子,每日除了看书,就是下棋,他一见江璟,就单手拎着棋盘过来了。
“舅舅,我们手谈一局吧?”
江璟见状暗暗咂舌。
“宴儿才三岁,力气就这么大?”
裴时宴将棋盘放在桌上,语气老成稳重。
“我和妹妹皆是天生神力,说来还要感谢菩萨庇佑。”
江璟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
“是吗?”
他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他醒来后,突然就发现自己力大无穷,还才思敏捷,灵台清明,他一直不敢与外人说,难道他也是受了菩萨庇佑?
江晴雪在旁边笑。
“哥哥,你难得来一趟,就陪他下几局吧,以前都是陛下陪他下,现在宴儿棋艺精进不少,陛下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毕竟,裴时宴可是吃了两粒益智丹的孩子。
江璟还是第一次陪三岁稚子下棋,他捏了捏裴时宴那肉嘟嘟的小脸蛋,笑着问道。
“好孩子,舅舅让你九子如何?”
裴时宴拱手,一板一眼的说道。
“请舅舅全力以赴,莫要把我当小孩子,宴儿只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江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朝他伸手。
“请!”
两人下了三局,前两局江璟赢的很轻松,第三局,战况开始胶着起来,江璟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勉强维持住胜局。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细细看着眼前才三岁的外甥,
“假以时日,宴儿的棋艺必会超过舅舅。”
裴时宴露出一丝腼腆的笑。
“谢谢舅舅!”
江璟几次欲言又止,江晴雪见他有话要说,就让青蒿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才问起江家的事。
江璟这才缓缓开口。
“昨夜,裴春华住的庄子失火了,据说是京郊的一伙流匪下的手。”
江晴雪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人死了吗?”
江璟撇着茶杯中并不存在的浮沫,漫不经心道。
“还剩一口气,不过也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那伙人抢劫完财物后,走时还放了一把火,今早庄子上的人到国公府和江府来传信,说需要银子救命,父亲给了十两银子打发了。”
江晴雪笑的云淡风轻。
“活着好,死了太便宜她了,高贵的长公主,让她好好享受残生吧。”
江老太太死了,裴春华还在苟延残喘,还有太上皇那个老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那群舞姬身上?
……
晚上裴聿怀回来时,江晴雪就和他商量,该为皇太子和小公主请夫子了,裴聿怀没什么意见,就是担心裴时安太矫气,恐怕会哭闹不依。
江晴雪态度无比坚决。
“哭?那就边哭边学!”
裴聿怀有些不忍心,但又怕江晴雪不高兴,还是答应了。
“都听你的,朕明日就让人物色合适的夫子,文夫子就选江璟吧,武夫子还得再斟酌斟酌,皇太子的夫子,人品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