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脸上带着笑,脚下却像生了根般一动不动。
“二爷,老爷那边还等着呢。”
周玄章咚的一声放下茶盏,有些不悦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与夫人说几句体己话就走,劳烦嬷嬷在门口稍候片刻吧。”
钱嬷嬷这才笑着退了出去,不过她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墙角儿,只听见里面一片淅淅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江晴雪柔声细语的劝慰着。
“哎呀,你快回去吧,别让父亲等久了,也不怕惹人笑话?”
周玄章将她抱在腿上坐着,下颌抵在她肩上,吻着她的耳垂。
“哪里是父亲找我?是母亲怕我乱来伤了她的宝贝孙子,她也是太小瞧我了,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我不会伤了你的,只要你用手……”
江晴雪听了忍俊不禁,伸手往他衣衫里探了探。
“母亲还真没有担心错,你是什么人不都明摆着吗?你要是实在憋不住啊,不如去京城的青楼酒肆逛逛,你要是嫌那里腌臜,收两个通房也行。”
周玄章按住她的手,呼吸愈发急促。
“我要真去了,你不生气?”
江晴雪无所谓的笑。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男人不都一样吗?”
周玄章闻言停止了动作,闷声闷气的道。
“夫人好生大度,要是沈易娶了你,就该艳福齐天了。”
钱嬷嬷在外面听的瞠目结舌,帮夫君安排房里人也就算了,哪有劝自己夫君去那种地方的?这江家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周玄章出门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嬷嬷,快走吧。”
钱嬷嬷把周玄章送到了外书房,才回去回禀。
周大夫人听完了事情原委,也是哭笑不得。
“她年纪小,孕期身子又难受,准是被玄章折腾的没法子了,才故意说气话的,哪有女子愿意夫君纳妾的,还不是迫不得已。”
她虽不常去竹园,却对那边的动静了如指掌。
自从江晴雪进府后,周玄章便整日整日的腻在她身边,剑也不练了,也不出去和朋友吃吃喝喝了。
这还不算啥,听府里的下人们说,竹园里经常三更半夜的还在叫水,最多的时候一夜要叫三四次,就这德行啊,和他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就江晴雪那身板儿还真怕吃不消。
……
夜里,江晴雪刚迷迷糊糊的睡下,就听到窗边有轻微响动,她只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也没有管他,只闭着眼轻哼了一声。
“嗯……”
她翻了个身,谁知人却到了跟前,从身后将她搂进了怀里,粗粝的大掌灵巧的滑进了她的衣衫内,轻拢慢捻,上下其手。
江晴雪气的一把推开了他。
“周玄章,你这摸黑进房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周玄章捻了捻手指,在黑暗里低笑。
“夫人,把你吵醒了吗?为夫是怕你没消气睡不着,所以特意来道歉的,又怕下人看见了懒得解释,所以才爬窗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