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公公又道。
“其实陛下大可不必亲自去,太傅那人最是清心寡欲,对黄白之物尤其看的淡,陛下完全可以放心。”
江晴雪意味深长的笑。
“朕知道,朕就是好奇,想一睹为快。”
这么好的机会,她哪能放过?
樊公公早已让人备好了御辇,那御辇看着极宽大极华丽,四周用层层叠叠的金色纱幔围着,十多个太监恭恭敬敬在旁边的等着了。
江晴雪看了几眼,甚是嫌弃。
“坐马车出去吧!”
她让马车在宫门口停下,然后等着南宫琰,不过两炷香的功夫,便见南宫琰带着几百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出来了。
樊公公忙笑着小跑了过去。
“太傅,陛下也来了,要同太傅一起去睿亲王府。”
南宫琰往这边望了一眼,就打马过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
江晴雪理了理发鬓,才笑盈盈的撩开帘子。
“太傅免礼。”
南宫琰微微垂着眼眸,恭敬的施礼道。
“听说陛下也要同去?”
“不可以吗?”江晴雪轻笑,随即又叹了口气。“朕并非不相信太傅,朕最近被诸多事情缠的焦头烂额,夜夜不能寐,只想着能够早些解了燃眉之急,也好睡个安稳觉。”
南宫琰闻言,只淡淡吐出三个字。
“陛下请!”
江晴雪笑着吩咐了一句。
“今日先去翁阳长公主府,再去睿亲王府,剩下的三家,留到明后日慢慢来吧。”
说完这才放下了马车帘子。
翁阳长公主已年过四旬,听闻其驸马极其擅长敛财,名下的田产铺子,金银财物自然少不了,而睿亲王才刚刚开府不久,江眉翎和江玉琼两人更是爱好华美衣裳珠宝,想必家底儿都不会太丰厚。
南宫琰一挥手,御林军便围在了马车两侧,而他则骑着马走在前面,将江晴雪包围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
南宫琰这人虽性情冷漠,对江晴雪也没有多少好感,但他颇得先皇看重和信任,所以先皇在临终前,将江晴雪托付给了他。
江晴雪昏迷不醒那段日子,其他臣子一看形势不乐观,都开始明里暗里的商议起了扶持哪位长公主继位的事儿,唯有南宫琰还在四处奔波,替原主求医问药。
御林军训练有素,早将街市上的人清理走了,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翁阳长公主府,翁阳长公主下了大狱,驸马嗅到了不对,早已将一部分银子搬到了城郊的别院,随时准备跑路。
御林军将翁阳长公主府邸团团包围了起来,进得府中,那些不知情的男宠和面首还在吹拉弹唱,丝竹管弦声飘渺悠扬,真是好不热闹。
南宫琰让御林军将人全部押了出来。
“驸马呢?”
面首们一个个还衣衫袒露,就被拉了出来,他们看见这些凶神恶煞的御林军,全都吓得面色发白,慌忙交代道。
“驸马不在府里,前儿夜里驸马一回来,就带着人搬了十多箱子出去了,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驸马人至今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