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却不愿意了。
“陛下,这不合规矩。”
江晴雪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大概是后面还有其他朝臣塞的人,无论如何也得敷衍一下。
……
选秀结束,江晴雪把剩下的事都交给了樊公公。
丞相家的霍青澜为侧君,病秧子江善渊也住在了宫里,顶了一个挂名侧君的名头,而浮鸣山那位男子,则为凤君。
江晴雪私心觉得,这位身家背景最小,日后要是合不来,也好废黜些。小福子对此也很赞同。
樊公公安排好了一切,就来回禀。
“陛下,凤君南风已安置在了凤鸾殿,侧君霍青澜已安置在了广阳宫,侧君江善渊已安置在了麟趾宫,陛下今夜准备去哪一处?”
江晴雪不由愕然,脑子里猛的闪过那些古代皇帝翻牌子的画面,只是她这后宫就三人,还有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暴力分子,也就那银发小子好相处些。
“不如,去看看那个会法术的?”
樊公公笑着提醒她。
“陛下,凤君名唤南风。”
江晴雪有些心不在焉的。
“南风,算了,改日再去吧。”
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姓南。
对于新进宫的三人,江晴雪并不怎么上心,她只去麟趾宫看了江善渊一次,又吩咐御医用最好的药材,好生替他好生医治。
江善渊感激之余,满眼都是愧疚。
“臣侍无能,不但无法侍奉陛下,竟还要劳陛下费心。”
江善渊是庆安长公主和府里侍卫所生,庆安长公主纳娶驸马后,驸马对他们父子极其不喜,经常在庆安面前搬弄口舌,庆安长公主听了也甚是不悦。久而久之,便对他们父子俩日渐日疏。
听小福子说,自从江晴雪抄了翁阳长公主的府邸,还将人打入了大狱,庆安长公主便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大祸临头,她知晓江善渊幼时与江晴雪有些情分,遂将人弄进了宫。
小福子说他甚是可怜,江晴雪也就动了恻隐之心。
“朕无需你侍奉,你只需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日后我们还以兄妹相称,等你身子好了,若有什么想法的话,和朕说一声就是。”
她是皇帝,随便寻一个闲职给他,让他自立门户,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江善渊有些不解的道。
“臣侍没有什么想法。”
江晴雪直截了当的问他。
“难道你不想做官?”
江善渊似乎对做官提不起兴趣。
“臣侍不想做官。”
江晴雪也不勉强他,就当多养个闲人吧,先皇的那些侍郎,在先皇死后便全都殉了葬,这偌大的皇宫,连鬼都看不见半个。
“嗯,以后再说吧。”
出了麟趾宫,她照例在御花园逛了逛,宫里日子枯燥无味,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了,她和小福子采了一大把茉莉花,准备拿回御书房插瓶。
路上,遇到了凤君南风。
他正坐在御花园的春明池边看鱼,看着像是在看鱼,又像是在发呆,一袭白衣银发随风飘飞,那背影竟有几分寂寥。
江晴雪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没有惊动他,绕道离开了春明池。走出了好远,她才问樊公公。
“你有没有觉得,凤君很像一位故人?”
樊公公笑着恭维道。
“陛下说的是,老奴也觉得,凤君身上的确有几分太傅的风姿,当时参与遴选的官员见了他,也是这么说的。”
江晴雪想了想,转身就让小福子去查查凤君的底细。
小福子去了春明池,凤君还在池边喂鱼,小福子懒洋洋的挂在树上,语气嘲讽道。
“阁下真是好本事,让小的佩服至极。”
凤君将鱼食丢在一边,笑着擦了擦手里的灰。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小福子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陛下已经怀疑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凤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么快?”
他还没有准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