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办法。
程俊把一碗煮好的麻沸散放在神棍面前,等着神棍的匕首燎得差不多,就把匕首的刀身插进了麻沸散里面,一把抓过我的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在我的手上划开一条五公分的口子。不过有麻沸散,我没感觉多大痛楚,只是看到鲜血不断流出来有点心疼。按照空灵子的说法,有金蚕蛊护体二十年的我,血液里也是充满了毒素,对与那些养蛊人来说,这可是不可多得宝贝。现在就被神棍这么糟蹋,真是浪费。
把匕首在麻沸汤里面洗一下,然后在火上烤一烤,在沾上一些麻沸汤,神棍很小心的在小道童手上划下一条口子,不是很长,也不深,只要包扎好,几天就能愈合了。反倒是我的口子,就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长好。
这神棍肯定是故意的!他在因为上次狗尿洗手的事情趁机报复!
我埋怨的看着神棍,他似有感应,回头看着我,然后瞄了一眼我的手,说:“大老爷们还怕留下伤疤不成?”
你大爷的,哥还是个单身小青年,最好的年纪就被他说成了老大爷们!
我在心里幻想着修理他一顿,然后就感觉到手被人抓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道童的手已经贴在了我的手上,确切的说是贴在了我的伤口上,我能感觉到一阵凉意立刻窜进了我的手臂,就像是沾满水的手摸到了冰块,瞬间凉飕飕的。
我忍不住动了动手指,还好,手指还算灵活,没有出现麻痹的情况,只是随着我们贴合的时间越久,手臂越凉,最后几乎失去了直觉,勉强能撮一撮手指,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触感,这就像是打针的时候需要用一根橡胶管在下针地方的上方死死拴住,造成血液不流通,这样可以缓解疼痛,加上血液不流通,血管就很容易凸起来,扎针就方便多了。现在我的手就像是被橡胶管死死绑住了肩膀,整条手臂都快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托福,毒素进入我的身体之后我也没多大反映,除了伤口处开始有一些疼痛感之外,就是冷风飕飕飕的感觉。
大约十分钟,能看到小道童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但是脸颊却微红,这是医书上说的失血过多的最明显反应,一条小口子,不应该造成失血过多啊?
很快,神棍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把将我们的手拆开,抓起小道童的手看了两下,只见他眉头微蹙,似乎情况不太好。
我的手臂撞到了桌面上,但是因为麻痹感所以没怎么疼,我苦命的抱起自己的手臂搓了两下,希望能找回一些温度来。
“怎么了?”我看他脸色不好,能让他变脸,绝对不寻常。难道是引渡出现了意外?
神棍放下小道童的手臂,让程俊给他包扎伤口,然后才和我说起了路遥伤口的事情。
他说:“我本来时想伤口小一些,就算发生意外也能在控制范围内,但是刚刚我看过,他的伤口就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样,伤口的皮肉已经有些发白了,甚至有些僵硬。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你看他的手臂都隐隐透着苍白,估摸着流失的血最少也有3、4百毫升。你呢,什么感觉?”
我没有回答,先是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不对劲,也没有哪里不舒服,除了手臂很凉之外,就是有点眩晕,或许我也失血过多了。
我摇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小道童,的确,程俊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几乎没怎么擦血,擦伤一些药就能直接包扎了。这不寻常,就是伤口在小,也会有鲜血才对,然而他的伤口那么容易就处理好了。再看看我的,伤口虽然很大但是不深,可是鲜血还在流个不停,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让屋子里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