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人做的事能正好解了他的忧愁和难题呢。
只是这越往上走风声越大,石寒水御剑飞行往下一看,竟是悬崖。
他脸色大变,此时的夏枯草已经爬上了崖顶,但她却像个木偶毫不知情,机械似的还在往前走。
夏枯草也惊呆了,这眼前明明是悬崖,风呼啸而过,旁边只有小草随风摇摆,要是平时她早就吓得往回跑,瑟瑟发抖了,可现在她的脚步不由自主朝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无论她如何抵制人却由不得她,她顿感绝望,腿子不受控制的还在往前,每一步都触目惊心,她几乎能看到悬崖的边缘。
夏枯草在心中呐喊:“停下来,停下来,求你了,停下来!”
可是这声音丝毫发不出来她张不开嘴巴,像是被人拿胶带封住了,全身都是无力感,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夏枯草被崖底强劲的风吹的头发胡乱飞舞,有种孤立在大洋中,一眼望不到头,又没有依附的感觉,不对劲,这是被人算计了?
如此孤苦无依,还要历经这种绝望,即使是梦境她也不想经历,夏枯草瞬间流下了眼泪,她想起了往日和碧晨在一起嘻嘻哈哈打闹的日常,想起了白姑姑尊尊的教诲,想到了她养的猪,还有那只她养过的老鼠。
心里反酸,原来当初以为的不美好都是最美好的时刻,想改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改变之后才发现这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掉了吗,她的腿已经抬了起来,只有一步,就这一步,她就将掉入这无底的深渊。
记忆像洪水倾泻而下,她和碧晨不过是小眯了一会,怎么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夏枯草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可这梦也太逼真了,她内心充满了恐惧。
想后退,身子动不了,想咬舌让自己痛醒,可嘴巴张不开。
这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夏枯草的右脚不受控制的慢慢抬起,腾空,悬崖万丈,崖底层层迷雾看不清深度。
这高度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夏枯草仰头看天,天空阴晴不定,这老天爷变脸的速度真快。
一只麻雀从崖边的草丛里腾空而起,飞到了对面的树叉上站着唧唧的叫,夏枯草看着它笑了,竟活的还不如一只麻雀,看看,麻雀还会飞呢,可她没有臂膀,腾空必死无疑。
夏枯草已经感觉麻木了,被恐惧支配过后是前所未有的淡然,左脚已经有了动作,夏枯草心里喊着:
“若有来生,请让我做一只麻雀,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见任何想要见的人!”
整个人像被丢出去的包袱一样,原来这就是失重的感觉,夏枯草左脚离地,面朝下迎着风飞了下去,她的眼睛想要睁开,但风太大,很难,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
这感觉伴随着恐惧和绝望,再见了,碧晨,再见了,白姑姑。
夏枯草闭上眼的那一刻,有一双手突然伸到了她的腰间,这触觉很真实,吓得夏枯草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她瞪大了眼眸,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