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书赶紧跑到振敞君旁边道:“师兄,你可知何人吹笛,又是何人抚琴,他们这是二人奏吗?”
振敞君拿着书端坐,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你该回去抄写山规了。”
夏枯草不甘心的噘嘴,师兄不想说,唉,她也没办法。
坐在座位上也是心神不宁,索性闭上眼睛,用心聆听这旋律。
一曲终了,夏枯草还沉浸其中,忽然站起双手呱唧呱唧拍掌叹道:“不错不错,真乃是此音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振敞君见她如此动作,只得扶额,完了。
“是何人在此?”云苓动了动耳朵,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石寒水收起笛子道:“无人,不过是藏书阁中之人。”
“师兄,你竟然设下结界,是何人让你如此监督,她即是在轻音台下的藏书阁,没有道理能和这里互通声音。”
云苓不可思议的看着石寒水,石寒水并未有作答的意思,一挥手收了琴道:“新入门的弟子需要**而已!”
云苓望着起伏的山巅,师兄本应收一徒做亲传弟子,那日开太殿上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可他并没有下决定。
当日听闻是一女徒弟时,她心中不无担忧,未收,心又放下,如今看来,不是未收,而是还没有到收的时机。
云苓御剑飞行,站在藏书阁门口,那齐师叔见了云苓就打开了大门。
云苓一步一步往藏书阁内走去,老远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在和何人说话?
云苓手心运气将整个人包裹,启动隐身术,从门中穿过。
那女子的模样倒是眉清目秀,只是太过于吵杂,没想到二师兄时雨的首徒振敞君竟然在于此地。
云苓止步于门口,她若再近,只怕振敞君会有所察觉,振敞君可是得到圆觉一脉的真传。
夏枯草在一旁笑道:“音律也可作为武器?”
振敞君颔首点头:“那是自然,音律可止心,亦可祸心,乃五大冷兵器之一。”
夏枯草眨眨眼:“那这么说,我倒是愿意学这音律了,毕竟能止心的武器可不多,这山规不是说了吗,救一人比杀一人更为有用,若能喂他静心让他弃暗投明,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有这个心依然是好的,不过我圆觉一脉无音律术。”振敞君将眼神又放回到书上。
夏枯草瞬间来了精神,忙问:“师兄,你能否悄悄告诉我,哪一脉有音律术?”
振敞君看着夏枯草急迫的样子笑了:“师兄跟你说过,有些事情急不来的,你先定心为要,有些事以后自然是水到渠成。”
这是在跟她打哑谜?夏枯草无精打采的坐回去继续抄写山规。
云苓看着那厚厚的山规,又看了看这女子的样子,手一探她竟无半点修为,难怪师兄止步于此。
看来,后事难料,就算师兄想培养,看她这悟性和定性怕也是难事。
云苓慢慢地退了出去,御剑回到了藏香阁,若收徒,她希望师兄收的为男性首徒。
夏枯草整整饿了三天,才见到一丝光亮,门口出现的人白衣飘飘,发髻程亮,背后披散的发随着尘埃躁动不安的丝丝绕绕。
夏枯草正半趴着半撑着,眼神迷离,浑浑噩噩写着字,坐没坐样,一见门口出现的人,顿时眼睁的如铜铃,一弹而起规矩落座,前面桌上的胡乱涂鸦普拉一下全部藏在怀里,可那桌子不过是一块板和四条腿,下面一目了然,如何藏得住,表面上只留下几卷手抄山规在桌上。
振敞君站起来走出座椅恭敬的鞠躬道:“掌门!”
夏枯草蹙着眉头,不得不站起来,那纸张随着她裙摆的动作,全部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飘的到处都是。
她心里慌张极了,恨不得能把那纸张全部吞进去,他怎么突然来了。
夏枯草恭敬的鞠躬道:“掌门。”
石寒水并未搭理她,而是朝振敞君道:“你说他十遍全部抄完?”
夏枯草微楞,师兄一直在这里,何时和掌门说过话?
振敞君却道:“是的,弟子已经检查过,十遍全部抄完。”
石寒水看着低着头的夏枯草,又看了看地上乱成一团的纸张,那纸上之物他自然能看见,手一伸一张纸悠然落入他的手中。
振敞君用余光看了一眼夏枯草,见她眼睛深闭,手都在发抖,一副死定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