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猛地一推夏枯草,把夏枯草吓了一跳,夏枯草回眸瞪着子轩:“你推我干嘛?”
“你傻笑什么,地上那只死锦鸡都没看到,差点踩上去,走路魂不守舍,小心吃亏。”子轩指着地上的东西带有呵斥意味。
夏枯草往他指的地方一看,差点恶心到吐,原来真是一只被啃的还剩一半的什么鸟,血肉模糊一片,哎呀,夏枯草受不了猛然呕吐一声,却又没吐出东西。
子轩拉过她的胳膊道:“旁人都知回避,就你不知,出门带脑子了吗?”
夏枯草回答不了他的话,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还好早上除了桂花糕并未吃其他。
夏枯草听着他的骂渐渐地缓和了一些,待走回正道,她由衷的道:“谢谢二哥。”
一句话堵住了子轩的嘴,他还未说完的话都懒得说了,今天的夏枯草很不在状态似的。
子轩放开她只道:“现在雾气渐浓,越往高处弥漫越广,你跟紧点,耳听八方,不要再走神了,我俩身后无人,你不要大意。”
夏枯草点点头嗯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怎么这会这么浓的雾?”
前面有人传话道:“大家抓住这条绳索,排成一排,现在海拔越来越高,雾气弥漫,温度也逐渐降低,大家不可大意。”
说完果然有绳索从前面那人之手递过来,夏枯草接住,又递给了子轩道:“来,你是最后一个,要不,你将她缠在腰上如何?”
子轩点头,按照夏枯草所说绑紧了自己又道:“你抓紧了。”
雾气一阵一阵的,被风一吹会散一些,风停了又围起来,这雾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不过也是,如果这雾有危险,赵管事在前面也会有所察觉的,自是不用她们操心。
只是这偶尔的迷茫之路,走的让人心悬,偶尔又能看见脚下的路,这种未知让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少人走着走着就惊呼出声,不是被绊倒了就是被勾住了衣服,连夏枯草前面的那位师兄也不例外,他的倒地让夏枯草深受其害,绳索猛然被扯又撞到他的身上差点跟着一起倒地,还好子轩拉住了她。
只是他扶起那师兄之时总感觉他的体温似乎比她低了许多,她忙问到:“师兄,你冷啊?”
前面之人只道了谢谢,并未理会她,夏枯草也没有多想,不熟悉,不理会也并不会怎样。
可走了几步,一阵风吃过来,她就感觉风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夏枯草捂着鼻子,风停了,再闻也就没有了,不知道这风从哪边吹来,那里又是什么地方,竟散发着这么难闻的恶臭气味?
好几次都是这样,夏枯草脑袋都有点不清醒了,能不能不刮风?
夏枯草扭过头看着子轩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子轩嗅了嗅摇摇头,夏枯草打了个冷噤:“难不成就我鼻子尖?哎呀,好冷!”
“不然我把外套脱给你,我不冷!”子轩说着就准备解腰带。
夏枯草忙按住了他的胳膊,红了脸:“不用,既然说了是为了修行,你何必这么做,我若连这点都熬不过,以后困难重重的路我还能继续吗?”
子轩觉得夏枯草说的在理,可是,目前为止,他想这么做,于是接着道:“你还未有修为,和我们自然比不了,别犟,受了风寒岂不是耽误了修行?”
“不要,不要,说的你好像有很高的修为似的,为这我也要硬气一回,你忘了上山之时的那季寒冬,冰天雪地都没冻死我,这一点冷算不得什么。”
子轩无奈的笑着摇头,她还真是倔强,可是他怎么就好像很喜欢这股倔劲呢?
前面有女子的声音:“我还冷。”是秋乐的声音。
“那怎么办,我们的外套都给了你了!”是夏纯的声音。
“哥,哥,你给我一点灵力好吗,我真的很冷!”秋乐说话似在哆嗦。
有人嗯了一声,是个男人,哥?那应该此人就是圣手瑜君雷瑜城了。
夏枯草上课得时间参与的不多,所以也没见过雷瑜城几回,只是偶尔很远观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