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快抓不住了,没有人管她,她低头想看一看她离地面有多远,却见石寒水立与地面,背着手正看着她。
夏枯草一激灵松了双手,妈呀,他何时在此看着她,看着她像条蛇一样被挂在那里,好尴尬。
这一松手的下场就是,直接摔在了地面上,还好,高度已经极其的低了,她只觉得屁股很痛,胳膊很酸,坐在地上,悄悄地望了一眼石寒水。
“这感觉如何?”石寒水十分淡然。
夏枯草再次吞咽口水,面无血色,却强行嘴硬:“速度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起初很害怕,现在还好!”
石寒水点头:“感觉还好,那就再来一次!”
“啊?”夏枯草大惊,忙站起对着石寒水道:“为何?”
石寒水扭身看着她:“这么高的距离掉下来都不害怕,那还会害怕御剑吗?看来是得多掉几次,也就不会害怕了。”
夏枯草紧急之下突然扯了石寒水的衣袖,祈求的道:“我……我会好好学习御剑的!”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都不敢抬头看石寒水:“我保证!”
石寒水看着她的手蹙眉,袖子一挥,从她的手心拽出衣服道:“既如此,你就走上轻音台。”
说完转身已经离去数公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枯草看着他离去的决然的背影,他是失望的吧,他亲手选出的徒弟没想到如此蠢笨胆小,他是不是后悔了?
夏枯草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大腿,哭的像个孩子,哭完之后才觉得没那么压抑,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是该启程了,走上轻音台,有何难?
她只是暂时不习惯站在一个似独木舟上的东西上飞行,只要她肯下功夫,她肯定很快就能学会御剑的。
她想起振敞君的宝马,起初她学坐宝马时的经历历历在目,起初还不是害怕的尖叫,后来越来越习惯于和它打闹,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只是振敞君的微笑原来有治愈人心的作用,不像石寒水,见他害怕,就将她从空中硬是一脚踹到了地面,摔不死就是她命大,还大言不惭的说,多摔几次就不怕了。
夏枯草想到这竟然苦笑,他做事的风格竟是如此直接?
好吧,这个道理虽然人人都懂,可却不是人人都能执行的,这一点石寒水很有魄力。
想起振敞君,夏枯草也不知怎的,她难道以后都不用振敞君教了吗?说实话,像这么温柔的师兄,应该是有助于她学习的吧!
以后如果都是石寒水来教,她很难想象她的思维会不会也变得如此极端。
说起来容易,走起来难,夏枯草一步一步迈动脚步,走了许久都还见不到人烟,这条路是泽民路,没有走错,她走过一次,现在是连开太殿都还每到吗?
夏枯草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有点热,时值正午,这一天都在走路,早上从静苑出发前往八卦阵,如今又从半山腰前往轻音台。
旁边有个大石头,夏枯草坐在石头上锤了锤腿子,一口水也没喝,好口渴。
这一路都是青青匆匆的树,也没听见流水声,更不能心无旁骛,总不能走冤枉路去找水喝吧?
可是这嗓子实在受不住了,好渴啊,饿的意思倒不是很明显,可能要归功于前些天的废寝忘食,把胃给饿瘦了,喝点水都能饱一会。
于是,夏枯草没忍住这口渴,真的走上了小路去寻找水源,山路难行,夏枯草很想从新走回有台阶的路上,又觉得再坚持一会说不定就找到水源了呢?
这一下真是越走越远了,石寒水立于冰镜前看着那个身影在杂乱的灌木丛中穿梭,直摇头。
让她走上轻音台,结果却去了山林打野,她的思维是不是跟常人不一样?
石寒水叫来临汾道:“去山中接一弟子,此人名叫夏枯草,将她带至轻音台,记住,找到她用走的。”
“啊?”临汾疑惑:“从山下走到轻音台岂不是要走到明天早上?”
“有人不知山中的夜有多危险,你将她带至就是,不论时辰。”石寒水冷哼。
临汾答应一声去了,他御剑在路上跑了两个来回,依然没看见一个人影,临汾有些焦急,他回想起石寒水的话,山中的夜?
莫不是在山林中,没走大路?
临汾扩大搜索范围,放出几只鸟儿一同寻找,终于在林中小溪旁发现了夏枯草,她正在小溪旁喝水呢。
临汾蹙眉,她没看到背后的东西吗?
这个女子的警觉性太低了吧,山中小溪一向都是山中动物争抢的资源,这是共同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