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露声色,反而更加忧伤,几乎玄然欲滴:“可和我从小到大能懂我,宠我的师兄只有你一个,如今你有了首徒,早把我抛在了脑后,我在地藏忙的昏天黑地也不见你来看一眼,就连我紧赶慢赶制成的香,好像也不符合你的心意了。”说完更是委屈,抽了抽鼻子似哭泣。
石寒水见她如此模样,坐不住了,心中有愧疚,站起身来:“师妹莫要伤心,我整日在轻音台未曾踏出半步,确实是疏忽了师妹,只是那香似乎太过柔软,与我所修功法不符,所以……”
云苓扶着心口,打断了石寒水的话,似心痛,那一句:“师兄,几百年了,你只用我调制的香。”硬是没说出口。
只柔声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之后会潜心研究,一定适合你,下一次我再来之时给你带过来。”
石寒水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口,这么多年,她从没有其他要求,只用香这一件,他再不好开口拒绝了。
那香八年前就已经赐给了夏枯草在用,只因她一句:“香气太过妖娆,俨然女儿用香。”
云苓出了洞口,心很痛,指甲掐进手心里,她何尝不知,她辛苦所练的香在夏枯草房中,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是如她所想,也许不是。
她猜不透看不透,更不能说透,师兄一日未提及,她永远不会打破,这样她心中起码还能幻想,终有一日,师兄会被她所感动修成神仙眷侣,就算等待再长时间也值得。
夏枯草虽在房中看书,但她跪在那门前,眼睛不时的从门缝中往外瞧,耳朵也是立的很长,很久之后,她腿都麻了,终于看到了那一摸鲜亮色彩的长裙,云苓出来了,而她身旁没有师父。
夏枯草心里莫名有些高兴正得意着就见云苓的眼睛似乎往她这瞧了一眼,夏枯草吓得立马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师叔应该没发现吧?
再小心翼翼起身,已看不到任何身影,想必是下了轻音台。
夏枯草靠在门上,心里像猫抓一样,师叔出来了,那师父呢?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到底她的耳朵有没有毛病呢?
等了许久依旧不见石寒水,夏枯草想,若想证实耳朵有没有问题,方法应该是有的。
从行李中扯出一根黑色的布,夏枯草拿着这布蒙上了眼睛,那就用最死的方法,眼睛关上了耳朵自然灵了。
若耳朵没问题应该会和正常一样吃不少亏,若是耳朵有问题,甚至有超能力,那应该结果会不同。
夏枯草的目标是后山,从房间门口摸索着走到后山。
眼睛一蒙,顿时一股昏天黑地,四神无主的感觉了,周围一片黑暗,莫名的恐惧,可想扯掉,又真的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叫声。
夏枯草微楞,额,好像耳朵真的灵敏了许多,以前出了门口,从未听见这么细小的蛐蛐叫声。
台阶她如往常一般慢慢地下,这个方位她记得,这里除了蛐蛐的叫声还有蛤蟆的呼呼声呢,夏枯草不免惊讶。
那一路的鸟声自是听得见,更关键的是,她居然能根据叫声分辨出是哪种鸟的歌声了,即使吵杂在一起。
夏枯草觉得神秘极了,笑容抑制不住,莫不是她突然开了撬,器官有了变化?
石寒水远远地就见那蒙着黑布的女人,她又在搞什么古灵精怪的实验?
石寒水不打算打扰她,她若觉得有趣,就让她玩吧,可他无心插柳柳却成荫,他的脚步声就是夏枯草最好的验证。
夏枯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扯掉黑布,惊呼:“师父,师父,我真的变得极其灵敏了,你看我刚刚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而且可以清楚的分辨你走向的方向,隔空抓到你。”
她只顾着激动,丝毫未察觉有何不妥,拉着那胳膊的手还激动的晃动,连带着石寒水的胳膊,像极了撒娇,也像极了邀功求夸奖。
石寒水默默地抽回手,一脸淡漠:“这不过是最基础的通感,就是感官互通而已,修炼之人人人都会。”
夏枯草似被泼了一桶凉水,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她怕挨骂,心道:“师父,可我还没有开始修炼就已经通感,你难道不应该放下这张臭脸夸夸我吗?”
嘴巴瘪成了一条直线,石寒水破天荒的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白皙的脸庞堵然蒙上了黑布,怎有一种神秘之感,蒙上了眼睛,更显的嘴唇饱满有力,性感至极,夏枯草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样的师父好可爱,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