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死,不要死,师姐,救救我,救救我!”中毒女子凄惨的痛哭流涕央求着。
“可无凭无据……”
“怎么会,搜身就可知,此毒乃是一种专门炼制的名为七窍血虫咬过所致,若这女子身上藏有此虫就说明是她为之,这虫以血引就会出来,解毒只需让师妹服下七窍血虫的血即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迟疑,这可是一条人命。”
“好,阿若,你先去寻找师父,尽快,琦琦的毒蔓延的快不能移动,等不了多久,一切就靠你了。”
阿若点头御剑离去,那被人一直称为师姐的女子扭头看了夏枯草站起身来走向了夏枯草。
她上前抱拳鞠躬有礼的道:“师妹发生这样的事,实为痛心,但我也不相信乃是你所为,虽然不知道你属哪个脉系,但都为同门你没有理由残害她,只是悠悠众口,琦琦一路行来,也只与你相撞,若想让众人相信,你可否配合我的行动,若不是你,我们自当向你道歉,人命关天,不容置疑。”
夏枯草虽然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莫名其妙:“你知时间紧迫,还在我这浪费时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虫。”
有人冒出来大声质疑道:“要我们相信你,你接受查验即可,时间确实紧迫,血虫若在你身上,那师妹不是马上就有救了?”
“就是,师姐,你看她如此胆战心惊必定有鬼,无需与她多废话,那一下肯定是故意撞得,虽不知动机,但如此歹毒,实数可恶。”
“你若心里没鬼就尽快配合查验!”
“就是……”
众说纷纭之下,那名师姐依旧彬彬有礼道:“地藏王缙云,得罪了!”
说完她的剑划破自己的手指,血滴在剑头上,剑头直指夏枯草,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夏枯草的袖子里biu一下跳出一只全身通红似血的大拇指长短的虫子来,它直接趴在那剑上,剑上的血瞬间被它吸进了肚子里,圆鼓鼓的肚子血色透明,几乎撑破的感觉。
身后有人大叫:“师姐,就是这种虫子,快拿过来救人。”
“果然是她。”
“邪教女子,竟会这等阴狠之术,不知是哪个脉系弟子,此女不除,人心惶惶。”
“就是,她怎配修仙……”
“仙家中出现她这等狂徒实属罕见,真是丢了我无暇山的脸面,无暇山可不是邪魔外道任意行走的地方。”
“赶走她,赶走她!”
“赶走她怎么行,那可是便宜了她,她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你看碰她一下就会被要命,多歹毒的心。”
夏枯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去翻看自己的衣袖,那广袖之下空空如也,这条虫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从她的袖子里跑出来?
夏枯草听到众人的非议吓得脸色苍白,无力的摆着双手道:“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我不认识这虫,我也不知道它为何出现在我身上。”
“误会?证据确凿,怎会误会,这虫子正是你所豢养,否则怎会从你身上出来,而你又没有中毒?若是别人陷害你,这虫子怎么偏偏不咬你?”
这女子牙尖嘴利,从开始到现在,她清楚的知道七窍流血毒的成因和解药,事后又紧咬住夏枯草不放,夏枯草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奇怪,确实不是熟面孔,怎么会如此?
夏枯草直视着那女子道:“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倒是很清楚邪教的毒物和戒赌方法,此虫若是你私下豢养再嫁祸于我也未可知。
你们地藏之人与我素未谋面,我有何理由谋害她,况且你们浩浩荡荡一群人,偏偏她与我相撞就中毒,我何须蠢到如此暴露自己,事发之后我并未逃避更不知情,所以并未逃脱,若是我下毒,我还站着让你来我身上找证据吗?
种种疑点表明,我也是无辜的,而且你怀疑我,我同样可以怀疑你,你是地藏之人,更有可能和她发生冲突,然后借刀杀人,借她的刀杀我这个局外人,可惜你找错人了。”
那群女子面面相觑,那女子冷哼:“好一副伶牙俐齿,说这么多是心虚了急着推脱吗,我修行多年,广读天下传闻,可知这些东西并不意外,且我入地藏以来,从未违背山规,从未做越矩之事,一心只为修炼,所有人都可为我作证,我有何理由豢养这邪祟,倒是你,在场之人都可见师妹琦琦撞了你之后迅速毒发,师姐又在你身上找到血虫,有谁能为你作证证明你是无辜的?”
“我!”低沉如玄琴般的声音,倾泻了一地的时光,破土而出,每个音都像音符跳跃,拨动着夏枯草的心弦,声音自身后传来,夏枯草瞬间泪流满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说话。
这时光染上了霜,而我愿意为你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