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干涉他们是多管闲事？”黑妖皇看出了洛林的心思，苦涩的问道。
洛林也不隐瞒，坦荡的点点头。
“呵呵，喜欢一个人的确是每个人的自由和权利，但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招来灭族之祸呢？在个人的爱情和整个妖族的存亡之际，又该如何选择呢？”黑妖皇轻声说道。
洛林一愣，两个人谈一场恋爱，不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吧。不过转念一想，男方是个写日记都那么讲究的人，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黑妖皇继续说道：“一般人也许会选择后者，但小瞳选择了前者，她为了她的爱情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却是那个人的抛弃。”
“最终小瞳绝望之下选择了为妖族而牺牲自己，如果没有她的牺牲，现在妖域早已不复存在了。”
洛林目光投向了布满青苔和藤蔓的墓碑，还有墓碑上那两行小字，心里颇有感触。
“黑瞳小姐真是令人敬佩，她是死于何人之手？”洛林沉声问道。
“是我亲手杀了她。”黑妖皇语出惊人的说道，把洛林吓了一跳。
“很奇怪么，你们人类之中，为了争名夺利，手足相残，甚至父子、夫妻互相残杀的事情还少么？”黑妖皇平淡的说道，但那种平淡之下却隐藏着一种无法压抑的悲伤。
“我的念，就是守护众生，妖域的所有妖族都是我的子民，为了守护妖族，让妖族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包括我自己，也包括我唯一的亲人。”
黑妖皇平静的说道，洛林却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他看黑妖皇为了女儿的遗愿尽心竭力，对他的印象刚有所好转，没想到黑妖皇居然这么狠毒，连亲女儿都下得了杀手。
跟这种弑亲禽兽做交易实在太危险，洛林甚至不愿意在多看黑妖皇一眼，轻轻把轻灵之匣一放，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是我杀了小瞳，在她自愿为妖族的延续献出生命之后，我送了她最后一程，用她的人头换来我和妖域的苟且。”
“那种心情，你能了解吗？”黑妖皇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些许的颤抖。
洛林的脚步一顿，许久后才缓缓的转过了身体。
黑妖皇跪坐在墓碑之前，单手托着酒杯，全无了之前的风采。虽然没有哭声，但他苍老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洛林忽然理解了黑妖皇心情，黑妖皇并不是无情，只是无奈。必须从两个无法接受的结局中，选择一个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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