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哪个啊?”
张锋决定闭嘴,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城市到底有没有军方的疗养院,战前与战后的城市肯定会有大幅度改变,更何况自己的那点记忆也靠不住。
“你不肯说就算了,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身上的伤为什么好的那么快?”
“什么伤?”
张锋打算蒙混过关,但谢里曼却对这件事十分在意,追着问个不停。
“我不知道啊……我被诊断为脑死亡,在疗养院躺了三年……”
情急之下,张锋开始以克劳利女儿的事为蓝本,瞎扯了起来,但谢里曼并不相信张锋的说辞,仅用一句话就戳破了这看似完美的谎言。
“在床上躺了三年能躺出一身腱子肉来?你怎么躺的你告诉我,我也去躺。”
张锋哑口无言,他移走目光,不再盯着谢里曼,小声的嘀咕。
“你最好让我走,我待在你这对你我都不好。”
谢里曼托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张锋,像是对张锋极力隐瞒的事充满了兴趣。
“有人在追你,对吧?是军方的人?”
看到张锋点头,谢里曼接着问道:“你是个军人吗?或者说,你曾经是个军人吗?”
“是的,曾经是个军人。”
谢里曼沉吟了许久,抬起头直视着张锋的双眼,问道:“你是个好人吗?”
张锋愣愣的坐在原地,随后自嘲似的干笑了两声。
“你这话问的……你是个孩子吗?”
谢里曼摆了摆手,像是对自己刚才的问话并不满意。
“你刚才不止一遍的跟我提到,如果你在这里我会受牵连,这说明你不想让我受牵连,至少你潜意识里是这样想的。
你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结合你不认得电击棒这个事实,你好像真的与社会脱节了三年之久,这点没人能装的出来,因为那个东西电人实在是太痛了,知道它的人都不想被来上一下……”
张锋的右眼皮跳动了几下,那彻骨的痛感被谢里曼的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现在你也没地方去,不如……不如在我这儿打工吧?”
“打工?喂!我被人追啊!”
张锋的脑子没转过来。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战后的事情了……
省政网是重建过的,很多数据丢失了,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有身份证明呢,再说了,就现在的网络安全状态,给你做个假的也就是花点钱的事情。”
张锋盯着谢里曼,脑子里盘算着自己逃走的整个路程,计算着自己被人追来的可能性。
“谢里曼,昨天你把我弄来你这的时候,有没有避开市政监控啊?”
“监控?”
谢里曼笑了,张锋的担忧使得他更加确认他确实与社会脱节是个事实了。
“现在已经没有市政监控网络了,那玩意维护成本高,大战过后很多地方总是断线,根本没法修,能用的也都出售给民间那些安保公司了。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是在酵母食品工厂附近捡到的你,这一路没有市政网络监控。
我是个赏金猎人,平时追捕悬赏犯的时候他们就喜欢钻这种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