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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夫堡的大厅里传来激烈地争吵声,声音透过房门,在空荡的走廊上回荡。
维达尔走到门口停下,静静地听着里面的争吵,过了好一会,一声“够了,给我滚出去!”打断了争吵。
随后房门打开,帕热尔(护盾兄弟会团长)粗暴地推开木门走了出来,看也不看维达尔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维达尔脸色凝重地看着帕热尔离去的背影,随后走进了大厅。
拉甘瓦德此时坐在椅子上,脸色十分难看,见到维达尔走来,问道:“战况如何?”
“拜托了,给我个好消息吧。”
维达尔垂下眉头,说道:“尤里格前进到了阿洛夫,但是还是没能击败图拉格的部队,现在在撤回来的路上。”
拉甘瓦德闻言感到无比失望,说道:“又是这样,无论如何就是过不去了对吧?”
维达尔说道:“我们的阵线拉得有些长了,尤里格担心自己走得太快会被图拉格和梅苏伊围攻。”
拉甘瓦德说道:“真是聪明人,但我就是想要他深入过去,在和图拉格的军队战斗的时候,吸引围城的梅苏伊过去。”
“这样我再出手一锤定音,否则我现在全军压上去,梅苏伊就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我们都防备着彼此。”
维达尔问道:“何不直接跟尤里格说明?”
拉甘瓦德苦笑着说道:“现在,我敢跟他说吗?或者说,我能信他吗?”
“奥列克杀疯了,而且一呼百应,维杜尔也跟着折腾,西方的波耶全都杀疯了。”
“局面已经恶化到极致,事实上,我已经失去了对这些波耶和领土的管控了。”
“我们之间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窗户纸,一戳就破,到时候斯特吉亚就四分五裂了。”
维达尔说道:“还没那么糟糕,虽然奥列克杀了你的使者,但就连他也不敢公然决裂。”
“我们只要适当的妥协,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拉甘瓦德说道:“妥协,你想过妥协的代价吗?”
维达尔说道:“我们不庇护诺德人,护盾兄弟会将不复过去的忠诚,或许大公的威严在其他波耶心中也会削弱,但这都是可以接受的。”
拉甘瓦德说道:“哪有那么简单,护盾兄弟会是不会答应的,而且他们也只是一部分。”
“这么多年的联姻下来,国内多少贵族和诺德人有血缘?有多少贵族和诺德商人有利益关系?”
“你理都理不清,我甚至有预感,这会是一次彻底的分裂。”
维达尔说道:“他们是斯特吉亚的波耶,我想他们会知轻重的。”
拉甘瓦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他们。”
维达尔想了想,走近拉甘瓦德后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拖下去只会更加糟糕。”
“当然,我只是提议,决定权在你手里。”
“我只是必须提醒你,要下手就得快,更要绝。快刀斩乱麻,这样才能将风险和变数降到最低。”
听着维达尔的低语,拉甘瓦德心中举棋不定。
泰亚尔的城门缓缓打开,古德带着几名近卫策马进城。
戈敦波耶和雷克就在门口等候,古德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前。
一别十几年,戈敦波耶也已经熬白了头,再次相见,众人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古德上前和戈敦相互拥抱,无言之中,往日熟悉的感觉再次涌现。
古德说道:“父亲,许久不见,我感觉你的风采不逊往昔。”
“还有雷克,看起来更可靠了。”
雷克微笑回应,戈敦打量着古德,说道:“你也成长了,岁月在你身上留下了很多的伤疤,你的眼睛已经饱经沧桑。”
“相比起肉体的衰老,你内心的老态更加让我心惊。”
几人朝着城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聊。
戈敦说道:“我听说你后来受了很多苦,很遗憾我一直没能帮到你。”
“当我听到你们送来宗祀的消息都时候,我们开心极了。”
“但后来...我的孩子,我心都碎了。”
古德低着头,心情沉重地说道:“父亲,对不起。”
戈敦说道:“不必过多悲哀,世事无常。但她会回到诸神的怀抱,英灵殿里我们会再次相遇。”
古德沉默地走着,眼前的路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如当初他来迎娶斯瓦纳的样子。
戈敦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的信会给你很大的麻烦,但是我确实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们需要支援,否则这座城市撑不了多久。”
雷克问道:“瓦兰迪亚可以和斯特吉亚停战吗?”